杨逍同人——《误》（讲述了一个坐忘峰女孩追随杨逍的故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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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百里川的父亲百里光是个普通的说书先生，平日里专说江湖风云。百里川从小耳濡目染，于是很是崇拜那些大侠。他曾在他十岁生辰时许愿，希望自己将来能成为一方大侠。他姐姐百里琳知道后，笑着对他说：“一定会的。”
只是，他们不知道，让百里川踏入江湖的方式会何其残忍。
“昆仑弟子冯冲偷偷下山，看上了那小子的姐姐，意欲强辱她，不成，反被百里先生骂了一通，据说连昆仑派上下皆臭了一顿。冯冲气不过，便勾结官府中的鞑子，谋害了他二人。后救下百里川，杀了鞑子，把自己包装成个‘英雄’。那小子被蒙在鼓里，被骗入昆仑派，如今知道真相，欲借我之力复仇。”
杨逍轻描淡写的几句话，背后却是一场人间惨剧。我不敢去想这其中细节，但仍是被惊的浑身发颤。杨逍盯着我看了会儿，开口问我：“怎么，怕了？”
“……没，风大，受了寒。”
这话一听就知道是假的，杨逍也不折穿，只冷笑了一声，递过酒囊，示意我喝点儿。
“我不喝酒。”
杨逍挑眉。我受不了他这样，忙侧低下头，解释道：“我身子不好，喝酒伤身。”
他轻笑道：“人生中不能喝酒，少了一件多大的乐趣，可惜。”
我撇了撇嘴，小声嘀咕道：“酒味苦辣，又会使人乱性败德，有什么可惜的。”
“你说什么？”
杨逍这句话充满了威严，还有些怒火。我被他吓着了，不敢抬头看他。他却上前一步，仍追问道：“你说什么？”
我吓得又退了几步，与他拉开距离。此时我低着头，看不见他的脸，但能感受到他身上那种强大到让我无法抗拒的气场。我只好重复刚才的话：“酒味苦辣，又会使人乱性败德……”
“……有什么可惜的。”
杨逍沉默了。我等了一会儿，见他无动静，就悄悄地缓缓地抬头看向他。此时杨逍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脸，无法知道他是何等心情。过了半晌，我才听见杨逍的声音：“这就是你年少无知，不懂得欣赏酒的好处——孔夫子曰:《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酒如是作可以观，欢乐时庆祝，悲伤时遣怀，可以颂生，也可悼亡，群斟，独酌——无不相宜。”
我听得云里雾里，但也知道个大概，想着不愧是杨逍，喝酒的理由都是大家名言，又觉这得个人如此竟还有些可爱，不由得笑了。
“你笑什么？”
我如实回答：“我听了你刚才的话，觉着你可爱，故而笑了。”
杨逍有些愣怔，他大抵是没想到我会说他可爱。我则将目光投向他手中的酒囊，便伸手接过，笑道：“但我喜欢闻着酒香，闻上一闻，倒也无妨。”
那酒香初闻时淡淡的，钻进鼻子里，直往人心处奔，却又像小羽毛一样细细地扫着心扉；闻久了，那酒劲就上来了，直弄得我晕头转向的，连拿酒囊的力气都快没了。杨逍见状，便从我手中要回酒囊，自顾自地喝了起来。其间我似乎听到了他一丝微不可闻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