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芬指挥官回忆录[137]

这注定是一个肃穆的日子。
塔尖高耸的圣保罗教堂也在阴暗的天气下变得灰暗阴沉，教堂前面的草坪广场上，熙熙攘攘的挤满了人。
一口棺材摆在广场正中。
空落落的教堂里，灰着脸的王凯手里握着一个卫星电话，紧锁的眉头久久不能舒展，发红的眼球中布满了血丝。
“k，你最好给我一个解释！”王凯强压着怒气，质问着k。
“听说你手下的人形死了？”电话那头是一个极其慵懒的声音。
“我希望你可以尊重逝者！”王凯放在窗台上的右手用力握紧，上面的血管瞬间爆了出来。
“工具罢了……准备好下一个任务了吗？”k的态度还是那么恶劣。
“我不要再听什么该死的命令了！因为你！因为你这个蠢货，我牺牲了多少好姑娘？就拿最近来说，因为你的那个愚蠢的五号命令，M4A1至今下落不明！昨天晚上！因为你们情报的失误，我险些丧命！wa酱也牺牲了！你应该为此负责！你应该上军事法庭！我要控诉你！你这个蠢货！”
王凯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头脑中那些残存的理智此时已经完全被愤怒冲走，他只想着得到一个答复。
“指挥官，记住你在和谁说话！”k有些生气。
“我当然知道！我是在和一个没有人性的蠢货说话！你就是一个混蛋！只敢躲在办公室里发号施令！我看不起你！”
“随便吧……我也没有让你看得起，你也没那个资格。”
“别和我谈什么资格！官老爷！大人物！我今天只想要一个答复！”
“答复？你想要什么答复？赔礼道歉？向那些人形？那些工具？”
“你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我为你感到耻辱！不要忘记了，是那些姑娘们在前线拼杀才换得你们这些大人物的安稳！你真以为就凭你几句话就可以左右战场？愚蠢！你们没有在乎她们的功绩，我可以理解，可是我不能容忍你对她们的亵渎！”
“亵渎？我？我没有否定任何一个战士……”
“你对人形存在偏见！她们有什么错？你冠冕堂皇站在干岸上，你看得到她们流的血吗？我只是想替她们讨个公道，而你！却巧言令色大言炎炎！你有何面目面对自己的军装！”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王凯也不在说什么，他在等待着k的答复。
就这么僵持了一分钟，k终于开口了。
“我们的合作还能继续吗？”
“我要一个公道。”
“为什么你会对她们那么上心？她们只是工具……”
“那是对你而言！在你们这些大人物眼中，恐怕不止人形是工具，就连我……就连我这样的小人物也是你们的工具！我们拼死拼活为了什么？我告诉你！我们绝不是为了养活你们这些高高在上的寄生虫！我今天也不怕我的言辞了，我知道，我现在的所作所为已经严重冒犯了你，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不过，就算我搭上自己的前途，甚至是这条命，我也要为她们讨个公道！”
将自己积蓄已久的话一口气说完，王凯感觉到了一种如释重负摆脱所有的轻松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