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阿尔托莉雅］荣光永存(5)

亚瑟王看着倒在地上的逆子，眼中不知闪过了什么，手握住即将插入胸口的那把剑，拔了出来，肩上涌出的鲜血与剑身上的腥红色是那般的刺眼。王将目光投向了莫德雷德，薄唇轻启∶“……你，输了。”
莫德雷德张了张口，还未来得及说话，鲜血便从口中涌了出来。
“咳……！咳咳”莫德雷德粗暴的擦掉了嘴边的血，昂起头，看着嘴角同样嘴角溢出鲜血的亚瑟王，不知为何轻轻笑了起来，与亚瑟王别无二致的脸上挂起了笑容——那里面包含着孩子对父亲单纯的依恋。
果然啊，原来如此，没有错了……
但是，明明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啊……为什么要到我快死之后才明白……！
“如果说，因为这一点，而……不能成王的话……那我，接受了。”
不等亚瑟王说什么，她就将双手微微打开，脸上带着企盼∶“王，父王……咳咳，您，可否……”
那声音听起来极其的悲伤虚弱，像是满是裂痕的玻璃一样，经不起一丝触碰。
她那与亚瑟王同色的眼瞳中，含着孩童希望父亲承认自己的渴求，以及深知可能性微小的绝望。
阿尔托莉雅看着莫德雷德——那个有着自己与王姐血脉的孩子，心里不由得为她感到悲哀。
永远保持着15岁身躯的少女沉默了一会儿，把圣枪从莫德雷德的胸口拔出，随后，毫不犹豫地抱住了逆子，靠在她的耳边说道∶“Son”
圣枪被王扔到一边，带着震动的余韵，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莫德雷德睁大双眼，那双晦暗的眼眸在此刻犹如雨过天晴般，变得明亮起来。
她想要扬起笑容，但是脸上的血污和十分僵硬的肌肉让她的脸十分狰狞；她想要拥抱父王，但是手臂的微颤和急速逝去的生命力不允许她这么做。
莫德雷德双臂抬了抬，就垂落在被血染红的地上，从指尖上淌落的猩红液体融入了土地。
与亚瑟王有着相同样貌的少女闭上了双眼，无憾了一般，嘴上带着淡淡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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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托莉雅抱着莫德雷德好一会儿才放开她。少女将逆子放在地上，看着她那面带笑容的睡颜，揉了揉逆子那比起自己来说要暗淡许多的发丝，欲要站起身。却不曾想身影一晃，跌倒在了地上。
少女缓缓眨了眨眼，将微微颤抖的手举到自己眼前，竟发现自己眼前的手已经开始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她快看不见了，
她…快死了。
想到这里的阿尔托莉雅不由得嗤笑了一声。瞳孔已经有些扩散的她在地面上摸索着，摸到了誓约胜利之剑的柄之后，她顿了顿，将剑的尖狠狠的插在地面上。
销铁如泥的剑瞬间在地面上刺出一个缺口，阿尔托莉雅借着剑身站了起来。
她昂起头，看着那初升之阳，发出一声无意味的长叹。唇动了动，像是说的什么已经无力突出的话语，最终合上眼，带着浅笑，逐渐末了生息。
风起，扬起她灿金的发，拂过她苍白的肤，带去了那最后一丝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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