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日来临的二三事(2)

“学习上我还是有自信的，去了郊外后我们还要学习怎样耕种，自己制作工具，对了，等会儿还要去拿一本跟草药有关的书。”
“为什么？”
“现在从药店里拿的药总有过期的时候，而我们自己是无法再去生产的，当然，从头学也可以，不过那太费时间了。我们需要在这些罐头食品完全过期之前，在郊外找到一个合适的农场定居下来，从事生产活动，至少也要达到自给自足的水平。”
一周后。
木昉和艾璐茜正位于郊外的某个农场。
“多亏这里有个不小的谷仓，大部分东西才能够避免风吹日晒啊。”木昉得意地望了望眼前的景象，各种基本的生活用品一应俱全，连空出来的各个角落都放置了灭火器。
“我们会有孩子么？”
艾璐茜的这句话让木昉的脸又一次红了起来，不过木昉的思绪并没有被打乱。
“在医疗条件不允许的情况下，我没有办法保证你的安全……当然……我的意思并不是……”
“我知道。”艾璐茜打断了木昉的话，“你并不是不喜欢我。”
木昉被艾璐茜紧紧地抱着。
“那个……我们应该开始干活了。”
……
后来的日子是丰富的。两人遇到过食物短缺的危机，也遭遇过野生动物的袭击。有时候会看见远方的高楼轰然倒下，有时候也会在深夜相拥而泣。在空闲时，木昉也趁着车还能开，植物还没有将道路完全覆盖的时候，带着艾璐茜去海边，去看雪山，去一些以前没有机会去的地方。尽管看不见一个人，但两人玩的还是很开心的，至少表面如此。
但他们也会渐渐老去，老到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办法继续耕种，老到知道自己已经无药可医。末日，既可以指世界毁灭的日子，也可以指某种事物消亡的日子。当两人知道世界上已经没有其他人的时候，就已经知道自己的寿命将尽之时，就是人类真正的末日了。
……
“木昉……我觉得自己快不行了。”
“这一天……这一天终究是到来了，我只是没想到会是你先走，明明你的身体比我好多了，我……我不应该让你去干那么多活的。”
“那是……是我自愿的。”
“别说了，就当是睡觉吧，睡一觉再醒来就没事了……”木昉的声音开始颤抖了。
“嗯……”
艾璐茜的脸色从痛苦变得平静了，犹如几十年前木昉在她家看到的熟睡的模样。
“如果有来生，转生到有魔法的世界该多有趣！”这曾是艾璐茜对木昉所说过的话，不知道为什么，木昉在这个时候想起了这句话。
“是啊，就算是有魔法的世界，我都会和你一起去的……”
……
木昉也躺下了，就躺在艾璐茜的身旁。旁边放着的，是一个空瓶，里面曾放着的，是木昉私底下用剧毒的植物所制成的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