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如鹿归林。「109」(2)

三庆就像是家一样，他也就像是在跟家里人保平安一样平淡的说出来：“最近恢复的，大家都甭担心，恢复的还是不错的，因为钢钉都取出来了，脚也在一天一天的消肿。”还不忘了甩个包袱出来：“只要他不气我就行，他一气我就疼！”
九郎擦着汗，一脸无奈：“这玩意都是我气的，看见没有？”
“我这病啊，都是给我气的！”
“是吗？他现在反正……”看着下面的观众没什么反应，故意的说：“她们好像也不太关心这个事！”
台下的姑娘们听见这话，赶忙回答：“关心！”
张云雷听了故作姿态的来了一句：“诶呦喂！”
九郎赶紧接过话茬：“又来了！其实啊这会还行，现在就是他这右脚不太敢受力，说实话，其实恢复的，长得……上上礼拜刚拍了一回片子，然后大夫就说啊，恢复的不错，长得也挺好的，也没丢什么啊！”
张云雷低头摆弄着桌上东西，听着他说着，瞟了一眼侧幕的浩媛，怕她一想起那时候的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看到她还是挂着微笑，这才放下心来接住九郎的话：“等会等会！我丢什么了？”
“就是脚上没丢什么骨头啊，小脆骨什么的，都没有……”
“怎么还脆骨呢？”
“就脆骨咬开……不是！就软骨啊！咱就原创啊！也不知道医学界叫什么！”
“不知道你问问我女朋友去！别瞎说！”张云雷翻了个白眼，故意提起她，就像在提醒大家一样。
下面一阵起哄，九郎明白他的心意，点到为止，把话题拉了回来：“反正就这个软骨啊！长得挺好的，张老师当初这个脚啊……最严重的就是这个脚……能说吗？”试探的问了问他。
“你说吧！”
“……人家医学上说啊三节就算粉碎性骨折了，当初张老师这个脚摔了得有三十多片吧……”
张云雷站在一边苦笑着。
“大夫说不太好拼，不知道怎么办……说万一要是拼不上了就……”话到嘴边，九郎斟酌着怎么说出口能更好一点，却未曾想身为当事人的他云淡风轻的脱口而出：“换假的！”
浩媛叹了口气，看着台上他满头是汗的侧脸，视线渐渐模糊，有些出了神。想起那次手术前夜自己的绝望，和手术刚刚结束之后欣喜若狂，再看着他一天一天变好，在舞台上潇洒自如的表现，和那一方舞台给他带来的幸福。
包子抱着吉他站在她旁边，碰了碰她的手肘，递给她几张纸巾：“给你。”
浩媛回过神来，接过纸巾：“谢谢啊。”沾了沾有些湿润的眼眶。
“小辫儿都好多了，都过去了！”
“嗯，都过去了，越来越好了！”听着台上在喊：“喊你呢，快上去吧！”
包子迈过栏杆上了台，她听着台上他的轻吟浅唱：“……好多事情当时一点也不觉得苦，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会在乎……”
陪你度过艰难岁月时一点也不觉得苦，就算是苦我想我也不会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