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预警】等价交换(2)

两人坐在屋顶上，双手抱膝。
湊幸福的靠在神乐的肩上，浑浊的双目凝视着再也不属于她的星夜。
听着神乐一颗一颗的为她数着星星，湊轻声问到，
"mea酱..."
"嗯？"
“如果...我在那场事故里...死了..你会怎么做？”
寂静。
神乐数数的声音被尴尬的沉默替代。剩下的只有暖湿的夜里夏虫的欢歌。
湊笑了，不苦涩，不悲伤。淡然，只有疑惑得解的淡然。
“mea酱不回答也可以哦...毕竟我就是那"解决方法"之一嘛～对吧？”
神乐的心剧烈的起伏着——为什么，明明做尽了准备，明明自认毫无破绽，为什么？
“别想啦...直觉哦直觉！就像..嗯..妻子对出轨的丈夫的那种直觉——也不对呢...嘿嘿...”
湊直起了身子，转头面对着脸色苍白的神乐。
明知她的眼睛完全失明，神乐却能从那双眼里读出些什么。
“我再猜一下，完全是猜的哦？我是第六个假货，对吗？毕竟我...也不能说是我呢，最喜欢的数字是6呀～”
吞了一口口水，“aqua...”神乐的嗓音有些嘶哑，听起来像是野兽的低哮。
一根冰凉的玉指抵在了神乐的嘴唇上，堵住了她接下来的所有话语。
“诶——不能这么叫我，你也知道的吧？我不是她...”
“对不起...她分给我的记忆已经破破烂烂的了...”
“毕竟这个大脑...和这幅身体不太兼容呢。”
“但是她剩下的记忆告诉我，你是个完美主义者，对吧？”
“真的很抱歉...我不够完美呢...没能成为你想要的她。”
“所以，销毁我吧？销毁我这个不完美的人偶。”
“"最强的完美炼金术师mea酱"...那孩子的心里一直是这么想的哦？”
“我不能玷污这个名号呢...无论是为了她还是为了你。”
“我不会抱怨的，因为这些日子...自私的说...这是我和你之间的小秘密啊？真货将来也不会知道的那种。”
“像是...偷情的背德感呢？哎呀我怎么总说这种话...”
“我很幸福。”
湊张开了双臂，紧紧的抱住颤抖着的神乐，闭上了双眼，换上了同样颤抖但坚决得不容拒绝的语气。
“杀了我，现在。然后接着去寻找属于你的aqua。”
嘴唇已经咬的血流如柱，神乐拼尽全身的力气从牙缝里挤出了低语。
“你是我到现在...最满意的作品。”
湊又笑了，带着晶莹的泪水和终于压抑不住的满腔的不舍。
“谢谢...祝你早日找到她。”
“别让她等的太久哦？我也会替她生气的。”
刀子轻易地刺穿了由炼金术驱动的引擎——那本是用作心脏的替代品。
盲眼的湊永远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一丝痛苦。
一旁立着的兰太郎早已哭的失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