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子气泡水A4
直到车子停下,他才转过头,冲烧饼咧嘴一笑:谢谢饼哥。
烧饼似是终于忍不住道:九良,小孟他会没事的,你担心也没用,正好今天老四生日,你要不然还是跟我们一起去玩儿吧。
周九良摆摆手:我还是不去了,你们玩。
烧饼也没再说这事,道了别就走了。
师哥曹鹤阳的生日往年他都是和孟鹤堂一块儿去的,他不太喜欢交际,去了也只是和几个亲近的师兄弟闲聊几句,最后负责送孟鹤堂回家。
今年孟鹤堂不在,他心里也确实乱得很,便想着不去搅和这一遭了,掏出手机发了个红包,加个大大的笑脸:🐷四爷生日快乐!
曹鹤阳几乎是秒领红包,随后对话框就怼了出来:去你奶奶的大爷!生日红包不能私发吗!
得嘞,原来是发老五队的群里了。
群里一下子就热闹起来,送祝福的,发红包的,抢红包的,瞬时间扭打成一团。
周九良摁灭了屏幕,拐进旁边小超市里买了些酒和烟,晃着袋子上了楼。
明晃晃的屏幕放着他和孟鹤堂早年的演出视频,那时候的他们没有现在那么多的观众,每每台下有几声拍手叫好的,孟鹤堂的表情总会更明亮一些。
想到这里,周九良开了一听啤酒,咕咚灌了两口。
那时候的日子难,除了演出,其余时间几乎每个人都有一份兼职,孟鹤堂在于谦手下的酒店当大堂经理,他就跟着他在那里当服务员。
孟鹤堂总给他两排一样的班,两人租一间房子,一起上下班,一起对活,一起上台表演。
也不是没有累的时候,但孟鹤堂总是安慰他,鼓励他,他两就并着肩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聚光灯下。
以前的一点一滴都从周九良眼前走过,他突然放下酒瓶子呜咽起来。
“孟哥……孟哥……以前咱俩那么难啊……多难啊……现在,现在好不容易稍……稍稍熬,熬出头了……你,你……我也……”他哭得伤心,又打开一听酒,混着眼泪往喉咙里灌,每一滴都是苦涩。
今夜对周九良来说,注定是一个不眠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