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 好哥们儿(2)
问完就后悔了,明知道人家不能回答还问个什么劲,他都不用瞧,自己连脖子估摸着都是红的。杨九郎把他小心翼翼地从身上挪开了,给他搂着一步一挪的放在张椅子上坐着,两个人都看见了一个从头红到脚的对方。
其实明明知道杨九郎得是这个反应,毕竟下了台了,工作结束了呀。但他就是醋,你别说,亲这一会子,许是醋味渡给了杨九郎不少,他舒服多了。
他瞧着杨九郎开始收拾东西,衣服好像也不准备换了。他更后悔了,嫌弃自己吃的哪门子飞醋,张了张嘴唤出一声想解释解释:“九郎……”却被那人一句话截了胡,这时候杨九郎收拾好东西已经到门口了,听见里头人唤他又回了头:“角儿,肯定是你亲着舒服。”
6.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这是在台下呀。这就不是张云雷和杨九郎的事儿啦,这是张磊和杨淏翔的事啊。
你听着了吗,他喊他九郎,他喊他角儿。是杨九郎的角儿亲的他,也是张云雷的杨九郎说他亲着舒服。和张磊或是杨淏翔都没半点关系。
他也是这么想的。他在心里一边又一遍的告诉自己,他亲的是杨九郎,和杨淏翔没关系,那时候自己也不是张磊。
张磊和杨淏翔是一辈子的好哥们儿呢。
只不过又偷偷地湿了枕头。
7.
他的腿好了。他其实没想着能这么快好,换句话说,他其实没想着能这么快就给杨九郎当伴郎。
在他搭档婚期将近的时候,他十分不够意思的绿了他嫂子。他至今也不知道是怎么滚上床的,怎么脱了衣服,怎么和他折腾了一晚上。他也记不得第二天他是怎么回的自己家,明明腰都快断了,走路都走不稳当。
他为数不多记得的是,那天早上杨淏翔留他来着,他说:“磊磊,你躺着,我给你做粥。”他记得他自己蹭地起了床,囫囵套上了衣服,他记得他说:“翔砸,那是张云雷,不是张磊。”他记得他自己快哭了,连声音都在抖:“翔砸,你快结婚了,我住着不好,去陪嫂子吧,别在这耽搁了。”
其实,如果那天早上杨九郎叫的是张云雷,叫的是他的角儿,桌子上应该会有两个人一起喝粥。如果那样的话,他可能会跟他腻歪好久,可能还会拉着他一起逛街,叫他陪着挑衣服。也不会自己执意不叫他送,一个人挪回家。
可是他怎么知道,那个人有多少次想叫出磊磊。
他又怎么知道,那天晚上,那人从来没叫过张云雷,也没叫过角儿。他哑着嗓子喊了一遍又一遍张磊。
8.
他终于当了他搭档的伴郎。
他再也没听见那人叫磊磊。
张磊和杨淏翔,是他妈的一辈子的好哥们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