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一战争 一个械派的独白

扉页连载 叛逆者 第七话
飞跃火坑烧了尾巴
我是一个小偷，叫做颛孙祸，强调一遍，我叫颛孙祸，是一个小偷！如果吃得开谁会去当小偷呢，其实是没有办法罢。我大概出生在“子车祟”国，是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其实并不重要——这个国家也没人给我当公务员，如果我当上公务员的话一定要把所有小偷杀掉，他们抢我的生意，这种人也来抹黑我的勾当——我一直在流浪，身份证上改过好几次国籍了，又不是去旅游懒得记它们，最后一个国籍大概是“督[示芺yú/yāo]”吧，我好像又被捉了。嗯，我要再强调一遍，我叫颛[zhuān]孙祸，是一个小偷！
再强调也没有用。我是警察不是小偷，我的名字是仉祘[zhǎng suàn]，小偷和我是敌对关系——至少是对立的。我是“司寇禁”人，因为属地关系，当警察来到了“督[示芺]”这一边。不过这个时势不好，战争扑面而来，在整个赤红大陆上燃烧起来了。当警察那一会，三分之二的同事都被调到前线当士兵，跟奇奇怪怪的家伙打仗——不过那不是我们留守者的事，我们忙得根本没有时间指点战场，案子密密麻麻地排列在工作表上。兼职巡逻变成了常务，那天照常出勤，战火就突然降临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只记得自己是警察，名字是仉祘。
我到底是小偷还是警察？难道说我有双重人格？
真想找一个洞钻进去，因为已经不知道到哪里找医生了。械派大发展后，生病是很弱小的事情，无论是感冒还是癌症，几乎换身体就能治好，同时换来一副好身板——那医生不是高升做生化武器就是失职另找工作。人格分裂是病吗？该找心理医生吗？还不如掖着。
“嘿，怎么变得那么搞笑？”仉祘的同事指指点点。
“你们到底在笑什么！”小偷警察发怒——不仅警察的同事在嘲笑，路上嘲笑的人更多。
“你有没有照镜子啊？你不觉得奇怪吗？”仉祘的同事笑。
小偷警察照镜子，虽然这脸算不上闪亮，但也没有一处锈迹，他们笑个丑八怪的样子算哪样？械派的样貌丝毫没有突兀的地方——同事他自己也没了双腿，用四个车轮子代替，还有男的变成女的，和一只手十根手指的——械派的优势表现的淋漓尽致，他们样貌根本没有“丑陋”可言。难道说审美观从人那里变异了？以为柔软的肉囊才是美的？在战争中不强悍怕不是要先被打残了哦。
“老兄，警察也没什么了不起的，竟然认为老兄你是怪人。想开一点，这个时代已经变了样了，已经是个疯狂的时代，不像以前到处都很沉闷。”小偷对自己说。这个时代中曾经满大街抢劫的家伙都滚蛋去了——以前那些家伙是流民，不是真正盗窃行业的能手，把行业的名声全搞坏了，最可恶的莫过于他们挤占真家伙的生存空间，呸！翻垃圾桶都要饱一餐饿一餐。新时代是最美好的——械派人人平等！
“你别跟我称兄道弟。我现在已经捉住你了······迟早要把你丢进监狱。”警察对自己说。
小偷警察失业了。他在失业的同时发现，其实械派与人类的审美观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械派非常乐意接受身体的各种改造，并不排斥，其他械派，真正恐惧和讨厌的是——他是合体人，一副身体两个人，一张脸两种面孔。与那些创造第二、第三副五官的械派不同，他是械派中怪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