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勾指起誓（二十五）(2)

然后呢，
其实我的日子也还可以呢。
除了回忆肆虐的某些时刻，
庆幸还有眼泪冲淡苦涩。
而那些昨日依旧缤纷着，
它们都有我细心收藏着。
也许你还记得也许你都忘了，
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低声复杂压抑的男音轻轻吟唱，周九良手下一顿，缓缓将酒杯放置在桌前。
那人微敛着眼眸，似乎怕人看清他眸底的心绪，始终不曾抬起眼，
那两片红润的唇瓣一张一合，唇齿间溢出的字字句句都仿若带着他心底最深处的苦涩，听软了在场所有人的心。
“只期待后来的你能快乐，
那就是后来的我最想的。
后来的我们依然走着，
只是不再并肩了，
朝各自的人生追寻了。
无论是后来故事怎么了，
也要让后来人生精彩着，
后来的我们我期待着，
泪水中能看到你真的……自由了。”
孟鹤堂唱的有些混乱，却止不住红了眼角，隐隐透着丝丝沙哑的哽咽，
一曲结束，众人如梦初醒，忙拍手称赞叫好。
曹鹤阳就坐在那人身侧，他脸上的每一丝每一毫的神色，
他都看在眼里，这人压抑的，真是太久了。
吃饱喝足以后，大家也是各自玩乐的玩乐，聊天的聊天，曹鹤阳拽了拽一直淡笑着看着其他人打闹的孟鹤堂，
两人站起身往湖岸边的草地上走去，席地而坐，周围相对安静了些许，
身后孩子们的打闹嬉笑的声音也模糊了许多，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曹鹤阳舒叹口气，
直接仰倒在草地上，望着零星点点的夜空，舒服的眯起了眼。
“真是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跟着孩子们玩儿也是挺不错的。”
“是啊，很久没这么放松了。”
孟鹤堂手撑在身后支撑着他微仰的身体，懒懒的应道。
“孟儿，你放松过吗？”
身旁那人的一句让孟鹤堂微怔，扯了抹笑侧头望过去。
“今天不就挺放松吗？平时可能是没时间，光顾着学生了。”
曹鹤阳也懒得跟他绕弯，坐起身面向他，微眯着眼，淡笑开口:
“六年，你放松过吗？或许，我该问，你何时放下？”
孟鹤堂僵了笑，渐渐收敛起神色，视线转回湖面，抿起唇角半天才开口:
“曹哥，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
“孟儿，别掩饰了。六年前我都看出来了，只是不想插手你的决定而已。
那时候，说句实话，我也挺支持你的。只是，现在，我不认同你的做法了。”
曹鹤阳无奈叹口气，拍了拍他的肩膀，随既开口:
“九良这孩子，我也看得出来，他是真真钻牛角尖了，本就是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回头的主儿。
你呢，处处为他着想，生怕他受到任何不好的歧视和伤害，
可是啊，他所受的那些伤，全都是你给的。”
正是那句话，让孟鹤堂眸底浮起痛苦的红色，都是他给的……
小孩儿那近乎绝望的苦痛泪水，颤着唇拥紧他的身体，那一声声无助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