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路灯》九辫-辫
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这么疼,翔子已经在我床边趴着睡了两天了,就因为昨天晚上疼得叹气让他听到了。
今天白天疼得直冒冷汗, 让我想起了手术后麻药劲儿过了的内一阵,都不知道人还可以那么疼。
那时候刚做完手术,也没什么感觉还以为自己就是摔一跟头,麻药劲儿没过也不觉得疼;两天之后打了镇痛棒还疼的说不出话,疼得浑身冒汗,被子一会儿就能湿透了。
一疼得哎呦大家还跟着揪心,之后索性就不哎呦了。直到后来小眼八叉的过来了。
他。一进来就踩我管了,其实我是好久没乐过了,再加上九龙没看见人呢就听见他哭了,本能的想调节下气氛,可是是本能吧。
他。拉着我手说只要我能好,以后我想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都支持我。
他。拿温热毛巾给我擦脸,给我擦后背。
他。在我有痰咳不出来的时候拍我后背,纸巾够不到的时候直接拿手接。
他。给我倒尿袋,检查结果出来了,第一个去问大夫结果怎么样。
他。就是现在趴在我床上的这个人。
他。这么好的人,怎么可以被我耽误了相声事业。
他是那么的喜欢相声,当初他跟大哥搭的挺好,是我求了师傅给我们重新配了对,想想翔子也挺可怜的,要不是我求了师傅,他应该跟冯爷早就火了。
我们刚开始搭的时候,找不到风格,说天天回戏是夸张了,可也差不了多少,翔子跟着我冷嘲热讽不知道受了多少。
有一次被我听到了,“呦,九郎攀上皇亲国戚之后,不错呀,这么早下班呀”,我都觉得臊得慌,仿佛回到了还在上学时,回答不出问题般的窘迫。可是翔子说“这不刚搭嘛,谁刚搭还不得有磨合期呀。”你转身出了门,看见了在门口的我,还问我中午吃什么去,记得那天是你掏的钱,请的我爱吃的黄焖鸡。
你是那么妥帖稳当的人,骨子里有种北京人特有的骄傲和局气,肯定不忍心这时候跟别人搭档。可是,我不能再耽误你了。
明天!一定要和你说让你回北京选新搭档的事儿了。 其实我心里也有一丝丝的自私的心思希望你不会,不过你做什么选择我都支持。
病房里的时钟没有滴滴答答的声音,因为九郎怕吵着我睡觉本来想摘了的,医生说病房里得有一个时钟,就让他给换成静音的了。
已经四点多了,再挺一个小时天就亮了,再让翔子多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