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团圆】卷五 坏小子（微H）

“恰三春好处无人见……”
“嗯？你说什么？”
张瑶和陶阳并排坐在院子里，突然，她听见身旁的陶阳声音极小地说了一句，疑惑地偏过头问。
“没什么，”
陶阳听见张瑶的问题，只淡淡扫了她一眼，便转过脸去，只看着面前的树。不知是什么树，正苍翠欲滴，阳光映着，好像有水色在叶片上迴转。
张瑶撅了撅嘴，她总觉得陶阳变了，和她不像以前那样子亲密。
要知道，她，陶阳，郭麒麟三人是年纪相仿，又都在家里玩闹在一起的，只到后面为了上学，她才搬了出去。
虽然辈分在那儿，郭麒麟应当喊她一声小姨。可毕竟郭麒麟大她一岁，张瑶和陶阳反而更能闹腾，张瑶对小陶阳的感情，也更贴近同龄玩伴。
转眼间，小小子和小姑娘，都成了大人了。
“陶阳，你是不是不拿我当朋友了？”
“何以见得？”
张瑶双手环胸，有些不满。
“你都不跟我说话了，态度对我这么冷淡，”
“我有吗？”
“你有！”说着，张瑶伸出手，放在陶阳的脸上，把他掰了面向自己。
四目相对。
和张瑶相比，陶阳镇定的多了。那双眸子黝黑而澄澈，像是晴朗的夜空，藏着些许忽明忽暗的星星。
张瑶看着那眼睛，突然莫名地生出了些胆怯。手正想从陶阳脸上撤下来呢，突然，被他一把抓住了。
“你在害怕？”
陶阳的声音清朗富有磁性，是适合唱戏的好嗓子，这一点张瑶很明白。自打小到现在，姐夫没少夸过陶阳，她也是最喜欢听陶阳唱戏的。
可现在，这副声音里，带了一些平静的逼人。
“怕什么？怕你呀？”张瑶装出一副神气的样子，嘴硬的反驳道。
“你这个小屁孩儿，”
“我才不怕你呢。”
听了张瑶的话，那闪烁的眸色兀地变得有些晦暗，陶阳抓着她的手腕，脸慢慢地靠了过去，最后，在几厘米的距离停住了。
张瑶的呼吸有些凝滞。
明明尚是凉爽的夜晚，周围的气氛却有些炎热，炎热的粘稠起来，一举一动都迟缓着，举步维艰的样子。
“陶阳……”
他听着她嗫嚅。
向来外向活泼的她，竟然也会发出这妥协式的语调。
“你离得太近了……”
“太近了吗？”
陶阳询问，声音比刚才还低沉了一些。攥着她手腕的手，也放在了膝盖上。
掌心很是灼热。
“嗯……”
“那么，这样呢？”
他的手往下挪了挪，扣住她的掌心，双手举了起来，轻轻贴在自己的脸上。
和他的手掌比较起来，张瑶觉得，陶阳的脸未免太凉了些，凉的就好像一块冰，
需要一些滚烫的东西去温热。
张瑶突然觉得有些口干舌燥。她想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夺回来，男人却攥的很用力，像是不允许她这样做似的。
“乖，”
“别动。”
她听见陶阳这样说。
不知怎的，她竟然听话的停止了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