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写」「同人」辉夜大小姐想和我离婚~天才们的抚养权争夺战~（其一）(3)

尽管小启明这种捣蛋鬼有很多，但体贴人的孩子也不少。回到客厅的时候她看见小北落师门把玩着游戏手柄，尽管电视机根本没打开，小天大将军坐在沙发另一边安静看书，手边放着奶油泡芙。两个孩子看见她都打了招呼，并一齐表示四宫启明真是个坏兄长。他欺负你们了吗，早坂问。他一直在欺负早坂姐姐，大家都看到了，小天大将军说，她的眼睛清澈如林间溪水，母亲大人太宠他了。老爸也不闻不问，呆呆傻傻的像个没有绷带的木乃伊。还是不要那样说爸爸吧，北落师门小声说道，他不笨，也很爱我们。小天大将军想反驳些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在她记忆里父亲一直待她冷漠，就像地球另一边的陌生人一样，不管是去关心他还是笑话他，都始终板着那一张没有起伏的冰冷面孔。
多年以后四宫天大将军方才得知父亲并非一开始就这副样子，而是生活层层重压下他已然没有余裕去为孩子们献上亲情表演。到那时她才开始后悔自己曾经对这样一个好人如此刻薄，但几分钟后听闻父亲和早坂私通时又再度打消去见他一面的念头。难怪妈妈不要他了，她对四宫长庚说，后者经历过生活种种此时已然变成一位儒雅随和的成熟男孩，或者你在骗我，我不相信早坂阿姨是那种人。这没有道理呀。长庚耸耸肩。小妹，你还在读少女漫画的年纪，当然不可能尝试去理解。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但在四宫天大将军眼中却是两尊遥远肃穆的庄严雕像。
尽管早坂爱打心底认为她服侍的两位主人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并用看待童话故事的方式去细细品味内里的甜美味道，但抛开表象，这实质上却与嫉妒无异。那样美好的事情就在身边发生，她却参与不到其中，只能透过似无实有的玻璃隔阂远远观望，像永远追逐肉骨头的狗狗一样垂涎欲滴。只因为一出生她就注定是仆人，而四宫辉夜注定是主人。她感到深深绝望，夜里挣扎着无法入眠，不是因为她嫉妒她的主人，而是为自己的这种僭越想法感到可耻。四宫御行从很久以前开始就很关心她，不论那时候她戴着哪一副面具。他在她心中扮演着她生命中时常缺席的父亲角色，特别是当小天狼出生以后，他开始学***********时，但他怎么样也没能做到更好，因为他早已做到最好。不论她是开朗辣妹、柔弱女孩，抑或干练男仆，他都像看穿她内心一样，始终如一地用同样的语言、同样的笑容和同样温柔的动作去关照她，就好像在说，不论她如何伪装，内里都永远是那个爱哭鼻子的小女孩。
尽管她并不知道，也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不过是四宫御行太过疲惫从而对每一位熟悉的陌生人都采用的一视同仁的应付方式。
那时候经济危机初现端倪，四宫御行正独自盘算着股票回购的事情。辉夜昨天从董事会回来告诉他必须注意股价下跌和恶意收购，尽管他们执掌的两家公司都不是家族集团的重要棋子，但他仍然尝试去做周全考虑。他没有余裕去顾及思考以外的事情，以致他根本没注意到蹑手蹑脚闯入书房的早坂爱。他被突如其来的亲吻吓到，一开始以为是辉夜的恶作剧，但很快闻到与辉夜迥异的香甜气味。那是他一直以来渴求，但绝不会承认的内心深处的邪恶欲望。他很想就这样彻底释放自己的欲望，就像此前无数时间彻底压抑自己的欲望那样。但他不想辜负他的妻子对他的信任。早坂，他强迫自己开口，以后别这样了。我对你从来没想过，这种事情。他没有正视她的眼睛，因为他害怕她看出其中的虚假意味。高中时期他在图书馆、KTV、新年舞会，以及无数次擦肩而过的学校的每一个角落，他都曾想过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