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生涯系列里抠糖（bushi （8）

如水的月色下，黑色身影无声地潜进楼房中，一声枪响，结果了夜晚的静谧。
门口的守门人倒下，张子墨的枪口飘出一缕青烟，眸中闪过一丝精光，随即消失在夜色中。
她现在什么也不想，她只是麻木地遵从着内心唯一的念头。
把铸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抹杀。
为此，她必须清除阻碍她的小石子，哪怕付出生命。
装上消音器，开枪。
控制，匕首抹过脖子。
划伤，双手交错扭断。
她的动作是这样的流畅娴熟，精准的计算，巧妙的计谋，狠辣的手法，虽是依旧那样疯狂，但还是或多或少地带上了一点周少隽的影子。
“糟了。”听着刺耳的警报声，张子墨拔出血淋淋的匕首，缓缓站起身抬头望着闪光的警报灯，把枪上膛，准备迎接一场硬仗。
“啧。”面对突然跳出来的几十号人，张子墨虽然没有慌张，动作依旧老练狠辣，但身上还是或多或少地带了一些伤。
这些伤是小，要是数量一多，还是很让人头疼的。
但那毕竟是人。
现在的张子墨外表看上去有多冷静，内心就有多癫狂。
杀。
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的张子墨显然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她变成了恶魔。
一个彻彻底底的恶魔。
“结束了······吗？”张子墨面无表情地用匕首刺穿身下一脸惊恐男人的心脏，站起身，无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一步步坚定地向黑暗处走去，“还没完呢。”
客厅是意外的寂静，元老站在中间，周围是一排排严阵以待的杀手。
衣冠楚楚的元老和伤痕遍布的张子墨，似乎外表上看张子墨已经输了。而排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张子墨又一次输了。
但张子墨心里明白，元老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元老心里是忌惮她的，换句话说······
元老害怕她。
张子墨缓缓举起手中的枪，周围的杀手也举起枪对着张子墨，而在他们意料之外的是，张子墨举起了枪，却对准了自己，而另一只手的匕首却在谁都没有看到的地方向元老射去。
“当”，这是昭示着张子墨失败了的声音。
张子墨脸上浮出苍凉的一笑，闭上眼，狠了心，要扣动扳机。
但她的枪被周围的杀手击飞。
没有生的希望，也没有死的可能。
张子墨睁开眼，再无一丝感情的瞳眸直视着元老。
没有人知道，张子墨眼中的世界已经堕入了白，那是一种绝望到连绝望都没有剩下的白，那是一种······
只有他和她二人才能理解的白。
元老突然歇斯底里的狂笑起来，他喝退了所有杀手，只拿了一把枪，看着张子墨依旧淡漠的神情，手不知为何有些颤抖地举起枪。
“砰”“砰”，连续两枪打在张子墨的腿上，张子墨稍稍重心不稳地晃动了几下，但依旧站立着，没有一点要跪伏的样子。
元老突然被激怒了，骂骂咧咧地开始说话。
张子墨丝毫没有听进去，她稍稍仰起头，迎着客厅屋顶上彩色玻璃窗照进的月光闭上眼，有三个字不断在她心中回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