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你这件事儿（24）(2)

“别愣着了，先推去重症监护室等人醒了再决定是否需要二次手术。”医生看到九郎和烧饼都没动，催了句。
听到医生的话，九郎和烧饼才回过神儿。两人边上前边吸了吸鼻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堂堂看到二爷这个样子，咬着嘴唇不敢哭出声。九良拍着自家先生，偷偷转过身擦了下眼角。
九郎和烧饼跟着医生把二爷推进重症监护室后，两人都没有乘电梯，一步一个台阶走着。烧饼跟在九郎后面，谁都没说话，只是烧饼每走一步都能看到地上的水花，然后自己又加上一朵。
“咳咳，我给师父打个电话。”九郎清了清嗓子没看烧饼，拿出电话。
“嗯。”烧饼也没敢抬头看九郎，两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谁都不好意思。
“师父说他一会儿过来。重症监护室那不让进去，咱们先去找堂堂和九良然后去那层守着吧。一会儿辫儿醒了，我怕他，害怕。”九郎话说到最后，又带了哭腔。
九郎和烧饼找到堂堂和九良转身下了楼，楼梯口。
“九郎，你怎么想的。”堂堂看着九郎先开了口。
“我，我就想一直守着辫儿。以后啊，我再也不让他自己一个人了。”虽然堂堂没挑明说的是什么，可九郎明白。他站在楼梯口望着里面，一排排病房。二爷在病房里，他在病房外，这是他这一辈子，最无能为力的时刻。
“如果，辫儿真的一辈子站不起来了呢。”堂堂又问了句。
“嗨！他站不起来不还有我呢么，他想去哪我就跟着。说相声可能不行了，那不能说书吗！这没准儿我比他说的好呢，让他总笑话我不会唱曲儿。”九郎这话是真心实意，他是笑着说出来的。
堂堂看着烧饼，皱了皱眉。
“九郎，你跟我们不一样。你半路出家，而且你来德云社是因为你喜欢相声。现在你终于把自己的爱好发展成了职业，就这样说放弃就放弃吗？”烧饼看着九郎，一针见血。
“认识辫儿之前，听相声是我的爱好；和辫儿搭档后，跟他说相声才是我的爱好。我俩是定死了，除非他说不要我。不对，就算他不要我，我也死赖着他。”九郎听了烧饼的话，想都没想就说出口。
正说到这，医生带着师父走了过来。
九郎他们走上前问了问情况，医生说二爷差不多要醒过来了，可以进去探视，再观察一晚，明天可以转进普通病房。
师父看了看，叫上九郎和他一起进去。
师父和九郎换好衣服看到二爷，二爷还没醒来，两人分别坐在床的两侧。九郎看着二爷的头发乱乱的，心里难受，平日里二爷最紧张的就是自己的发型。九郎起身捋了捋二爷的头发，一低头看到二爷睁开眼睛了。
师父也看到二爷睁开眼睛，立刻说这里是医院，他刚手术。
二爷反应了一会，点了点头，嘴巴动了动。
“辫儿，你先躺着，休息，别说话。”九郎安慰二爷。
二爷听这话，又动了动嘴。九郎贴近听二爷说什么。
“杨淏翔，你，压我管儿了。”二爷费劲的说出这句话。
九郎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刚给二爷捋头发时肚子碰到了一根管子，他立刻叫了医生过来看看，唯恐出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