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往的德云社（二十七）

“吃饭了！”
郭德纲把饭盛出来朝着屋外喊了一嗓子，高筱贝和郎昊辰忙跑进来帮忙端碗，屋外凉亭内张鹤伦赔了个笑脸道：“大爷，我刚下错了，能再来一次不？”
“爷们儿这不成啊，落棋无悔大丈夫，我想想，将！”于谦微微一笑，从容地放下一枚棋子。
“漂亮。”郎鹤焱捧着茶杯笑笑。
“我……诶，大爷，吃饭了吃饭了，先吃饭，这局不算不算。”张鹤伦余光瞥见从屋里出来的三人，忙起身道。
于谦拿起扇子打开来扇了扇，看着郭德纲似笑非笑道：“郭老师，您徒弟这耍赖啊。”
郭德纲嘿嘿一笑，背着手看了看，支了一步棋，于谦胸有成竹地移了一颗棋子，“将！”
郭德纲低头想了一想，伸手打乱了棋局，连棋盘一起端起来放在一边去，“于老师你说你跟孩子较什么劲。小白你也是，你于大爷这是千年狐狸成精了，你跟他玩个什么。来来来，吃饭了。”
“嘿，真是什么师父带什么徒弟！”于谦接过高筱贝手里的一摞碗，“好在高老板和栾云平都是实诚人，筱贝，昊辰，没事儿多跟你们师父学学本事，别跟着这些个师叔不学好。”
几人都笑开了，张鹤伦起身给大家都盛上饭，感慨道：“师父您这院子真好，我都记不清自己有多久没干过劈柴这种活了。当初从东北出来的时候哪里敢想会有今天这样的生活啊。”
于谦点点头，夹了一块肉放进他碗中，“你这孩子我当初印象就深，你是真拧啊。”
“其实我来考第三次的时候就在想，这次要还不成就真算了吧，幸好，第三次就成了，嗨，现在想想，可能还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吧。”张鹤伦嘿嘿一笑，道。
郭德纲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吃过的苦有一天都会变成你在舞台上的谈资，等到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苦也是甜。这些年，德云社哪有人是顺风顺水一路过来的，只有吃得苦中苦，方能成为人上人。”
大伙儿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郭德纲低头一笑，“吃饭，吃饭。”
“师爷您这手艺，比我师父强。”高筱贝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饭，连连称赞道。
郭德纲笑着叹了口气，道：“你师父做饭味道不错了。筱贝啊，你跟着你师父好好学，一定是能学到东西的，昊辰也是。我这不止一次说过了，高老板和栾云平那是直眉瞪眼奔着老艺术家的方向去的。可就一点啊，你师父不认路这毛病你可不能跟着他学。”
知道这话里意思的张鹤伦和郎鹤焱了然地笑了笑，再看高筱贝伸着脖子好奇地看着他们，郎鹤焱摆摆手，“这话我可不敢说，你师父回头得怼死我。师父，您给孩子们讲讲吧。”
郭德纲和于谦对视一眼，笑而不语地端起茶杯来喝了口水，道：“那时候还早，我带着你师父他们出去演出去，不管是谁开车我都能歇会儿，唯独你师父开车不行，得一时不停地盯着。有一次我们打石景山出来要回大兴，你师父就说了，师父，您歇会儿吧，这点路我还能记不住吗。我想也是，我就迷瞪了一会儿，好家伙一睁眼到天安门了，这就是你师父能干的出来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