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东《旧人》(2)

李鹤东看着他没出事，一口一口的狠抽着烟，烟灰掉落在桌上，气氛变得不一样起来。
谢金放下手，重新带着笑去哄
“我就点这么多，不够咱们再加，服务员，这！”
服务员接着菜单，谢金又要了几瓶啤酒，李鹤东还是看着他没说话。一个烟很快没了，另一根又接上，谢金伸手去抢李鹤东的烟，没抢到，无奈的看着李鹤东说
“不是出来吃饭吗，你少抽点过过瘾算了”
服务员刚好来放啤酒，谢金没再去抢，跟服务员道了声谢，冲着服务员友好的笑了一下。
李鹤东这时又开口
“为什么不让我提他”
“别提他”
谢金低着头看不出表情，不再跟他嬉皮笑脸，回了一句。
李鹤东扔了烟，盯着谢金，又问
“提张鹤文怎么了，我提不得是吧，就那么忘不了，记得请?还秀着你俩的名字，金文?”
谢金猛的站起来，随手抄了一个东西砸在桌上
“我让你别提他”
啤酒爆开，黄色的液体溅的到处都是，桌子上大大小小尽是玻璃碴子，谢金手上也有红色渗出来，一个碎片在李鹤东面前飞过去，李鹤东连眼都没眨。谢金就那么站着，李鹤东沉寂了一下，猛的站起来，扭头要走，又突然停下来，回头阴暗的看着谢金
“你谢金要不是谢金，我让你躺在这。”
谢金手里还拿着一小半瓶身，看着李鹤东走出去，才缓缓的坐了下来，反应过来扔了手里的残瓶，没有管受伤的手，粗暴的揉了揉脑袋，骂了句脏话，在桌子上拍了几百块钱追了出去。
李鹤东带着怒气往前走，胳膊猛的被拉住，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忍住了骂人的话，只说了句
“放手”
谢金用没有伤口的手抓着他，只抓着他，缺说不出什么话。
李鹤东又重复了一遍
“放手”
谢金知道李鹤东的脾气，但还是没松手，他知道他这会要是让李鹤东走了，这事就过不去了，再也解释不清了。
李鹤东蹭的从包的侧面抽出来一根折叠棍，拿在手里，扭头问
“放不放?”
谢金当然知道他包里有这跟棍子，上面还有他贴的两人q版的贴纸，李鹤东喜欢在包里装这些东西，虽然用不上，但就是喜欢背着，没想到居然有一天会被拿出来对着他。
“不放”
李鹤东听到谢金的回答丝毫没有犹豫，直接操起棍子在拉着自己的肩膀上来了一下，谢金闷哼一声，手还是没松开，手劲却轻了不少，李鹤东感觉的到，一瞬间心脏有点收紧，仿佛一阵电流顺着全是流淌了一遍。却还是要强的问
“放不放?”
“不放”
又是一下，但还没从上一次心悸恢复过来的李鹤东忘了控制力道，比上一下狠的太多。谢金的手直接耷拉下来，自然也松开了李鹤东的胳膊。没人再拉着自己，李鹤东头也没回的走了，谢金站在那，任由一直隔胳膊无力的耷拉着，巷子里的风呼啸着，划过两人的脸庞，吹散在风里飘荡着的说不清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