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灵】独白(2)

木子洋去喝酒了，独自一个人。角落里有一道目光死死的盯着，男孩眼眶通红。
木子洋接到电话的那段时间，天气已经转凉。
北京的冬天，永远都是让人冷到窒息的。
“您好，请问是灵超的家属吗？这里是协和医院，病人灵超于今日凌晨一点零九分离世，鉴于......请......”
手机从指尖滑落，苹果脆弱的玻璃屏幕摔的粉碎，按以往木子洋一定会心疼地捡起手机，咂咂嘴，然后飞跑去售后店修。
这一次却没有。
但是他异常冷静，像是接到一个陌生人的死亡通知一样，只是有点好奇心，打车去医院看看热闹。
一路上他都是沉默着的，望着破碎的手机屏幕发呆，亮着的，是灵超捧着一包糖笑的开心的照片。
你瞧，我把你设成壁纸。
可是人已不在。
推开病房门的那一刻，木子洋的表情就这么凝固在脸上。
一个月前，这还是个鲜活的生命。
“谢谢你们，没有将他送到楼下去。”
“这是病人的要求……他还留下了一封信，托我转交给你。”说着递上来一个绿色信封。
“麻烦了。”
很抱歉拒绝了你的表白，可是我希望在高三的宝贵时间......我们都能够向前......我喜欢你，真的......可是我不想再扰进纷乱之中了……
木子洋也没有哭，一直很平静。
叮——
消息通知。
卜凡：［语音转文字］灵超之前跟我说你生日快到了，问我你喜欢啥来着，我给他说，你把你自己打包送他他就可开心了。之后灵超整个脸红得跟个猴子屁股似的。诶，你们好上了咋不跟哥们说啊，这几天都没看见他，你把人家......
后面的木子洋看不下去了，脑子里充斥的都是灵超几周前的笑脸和收到心意的震惊。
木子洋在一瞬间泣不成声。
好像，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失去。
可是，灵超，你知不知道：
这么多兄弟，我最中意你啊。
你是否可以，出现在我面前，笑着回一句：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