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常小传》第一章鲲鹏(3)
长矛收回用重新扎入,就这样一直重复,可是兄弟二人只能受着,血液从两人身子中喷了出来,喷到盾牌上,整个盾牌都被染成血红色。
元鹏不动了,低下了头,元鲲也受不了了,最后一下,他看看天空笑了笑。
3.
等二人醒来的时候已不在扣船的甲板上,而是一条石英小道,周围的一切都黑漆漆的,黑到看不见任何东西,唯有这石英小道还算明亮些。
元鹏问元鲲:“哥,我们是不是到阴间了”
元鲲摇摇头,确实,谁见过阴间,便是那死去的灵魂见过,可他们又不能回人间所以说没人见过。
两人顺着石英小道而走。
一路上静悄悄的,为了打破寂静,兄弟二人边走边说,他们征战沙场,说着他们周游全国的故事,说到他们遇到的一切。可是说着说着他们不说了,因为他们说起了父亲和亭儿,这两件事是他们在人世间,唯一剩下的苦事。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们来到了一片黑色的森林,森林的树木是黑色的,叶子是黑色的,而脚下石英亮了起来。
不不是,不是脚下的石英亮了,而是前方的灯光照亮的石英。他们走的有些快些了,因为他们想赶紧看看这里到底是哪里。
出来,其实这是森林的一个交叉口,他们走的分叉路是其中的一条,到了分叉口,路变宽了,映着的是一片黑色的沙滩和一条大河,看不到那一头,因为大雾。
两人走出了森林,随着他们出来的还有很多半透明的‘人’。这些不因该叫做人因该说是魂,有些魂看见了大河,便又跑回了森林。不久森林传出了几声惨叫。
元氏兄弟不同于其他人,他们不是透明的魂,还是原来的人形。
两人向岸边走去,岸边有无数的船只,全都是一样的,老式木船,但是每艘船上都有一个木杆,杆上有一盏灯,两人随意找了一艘船坐了上去。
船夫带着草帽,他用手拉了拉草帽为了看见自己的客人是谁,然后站了起来,撑杆将自己的船推离河岸。
“两位大人是怎么下来的?”船夫用那苍老而又沙哑的声音问元氏兄弟。
两人听到立马站起来行礼:“不知小辈可曾见过阁下?”
“未曾见过。”
“那阁下何来大人之称?”
船夫听后大笑:“你看岸上的人与你两位相比一样吗?”确实,元氏兄弟并未化成灵魂,而是继续保持人的形态。“这世间我还是略懂一二,不化成魂的人都是大人。”
“那,请问这里是何地?”元鹏问道。
“这里是阴间,过了前边的迷雾就到了阴岸了。”船夫用船杆指了指前面的迷雾:“为什么你们不回森林?”
“回去干啥?”
“难道你们不想重回人间?”
“回去没事干,走一步看一步。”
“你们两个还真走对了!”船进入迷雾,前后摸不着路,唯有船灯照亮了周围的地方:“去了森林你们就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