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羡】你若安好，我亦知足【飞鸟症】(6)

魏无羡：“我，我……”
魏无羡顿了顿，机械般的走到冰棺面前，跪在棺旁，看着那个给予了他无数温暖的面孔。
说不动心，不可能……可是，自己有什么资格，站在他身边……现在，连他这个人都害死了，他魏无羡有什么资格，接受一个这么好的人？这份感情，放在手心里，他都觉得烫手。
魏无羡：“我不知道，我……我一直认为，他讨厌我，我真的不知道……”
眼泪控制不住得流了下来，打糊了那人的面容。
魏无羡：“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不告诉我……说不定你说了，我就跟你走了。非要搭上你这条人命才让我知道我有多离不开你吗？是！我魏无羡就是个混蛋！是个瞎子！胆小鬼！一个人喜欢了我那么多年我都没看出来！动心之后又害怕被你知道自己对你什么心思就逃跑了！所以，你起来啊！蓝忘机！你打我啊！把我打醒！让我明白……我喜欢你啊……”
不知道哭了多久，竟然后面来人了都不知道。来者正是蓝思追，他本来想走上前去，却被蓝曦臣拦住了。等魏无羡哭累了，才让他把他带到静室隔间去。
蓝思追：“羡哥哥，您今晚在这里歇着吧，泽芜君说明早可以您去隔壁看看。”
说完便起身要离开，却被魏无羡拉住衣角。
“阿苑……你说，你觉得蓝湛之前为何要把你从乱葬岗带回来？”
“这……我也不好说，但是含光君真的待我很好，给我赐字，几乎所有事都亲力亲为。我想待亲生儿子也不过如此吧……所以我早已把含光君视为父亲了。”
“不好说……吗？我累了，先睡了……”
“那我便不打扰了。”
等蓝思追将门轻轻带上后，魏无羡呆呆的看着枕边早已入睡的黑鸟。
思追——思君不可追 吗？蓝湛，你心思可真多，可我却狼心狗肺得过且过，你会怪我吗？
魏无羡其实一晚上都没怎么睡着，直到第二日太阳升起，他便下了床推开隔壁的房门。这是蓝湛的寝室，到处都弥漫着他身上特有的檀香，闻着让人安心。
他想起隔板下的天子笑，便移开暗格，天子笑一坛没动放在那里，
他真的没有动过，都是留给自己的？
之前没仔细看，放天子笑的格子下，似乎还有东西。魏无羡将酒一坛坛拿出来整齐得放在案上，才将下面的东西拿出来。这看上去像个箱子，但是好像有锁……魏无羡轻轻一碰锁孔，锁便脱落了下来。
箱子里放的都是纸——
上面一叠都是自己当年在藏书阁用来骚扰蓝湛的画，包括那幅鬓间戴花。
看得魏无羡自己都笑了出来
——蓝湛居然全都留着。
下面都都是画，但不是魏无羡画的，倒是画上的都是魏无羡——
初见墙头的少年
岐山射艺大会丰神俊朗的少年
玄武洞中躺在蓝湛腿上的少年
——蓝湛他……还真给我躺了……
云梦酒楼高楼抛花的少年
白凤山……
——那次，居然是蓝湛！
还有很多很多……
魏无羡抱着这些画呆坐在地板上，那黑鸟从门缝里飞了进了又停在了魏无羡肩上。他用手指轻轻抚摸着它，望着它与他极为相似的眼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