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2)

张九龄敛着眉不说话，把带着哭腔的小孩揽进怀里，一下一下的给他顺着背，由着他的眼泪鼻涕沾脏自己的衬衣。
从那天开始，张九龄每天双出，和王九龙逗完重新上台，给樊霄堂捧一场。逗梗的时候他是全台最疯的小哑巴，是扭来扭去的老婆子，是天下第一man的柳银环。捧哏的时候，他只是头九大师兄，微笑着撑着扇子，一句句都捧得直公直令，替樊霄堂把控着节奏，小孩也在短短几天之内知道了不能只由着性子演，时不时关注观众的反应。
王九龙站在侧幕条看着台上的两人，也只是叹口气，转头询问什么时候才能把赵楠老师调过来。
【3】
“哥，陪我唱歌好不好？”樊霄堂抱着手机蹭到张九龄床上，满脸兴奋。“我新下了唱吧，大楠和旋儿哥都陪我唱过了。”
“就我这嗓子？”张九龄从手机上挪回眼睛，笑着看他“你也不怕一首歌唱完你的粉丝都没了。”
王九龙端着水走过来，放在张九龄床头，也在他床边坐下来“嘿，我陪你唱就是为了让你别打扰老大休息，你倒好，哄着我唱完了又来折腾老大。”
樊霄堂冲着他吐舌头“要你管，我就想和老大唱！”
“好好好，陪你唱，乖。”张九龄撑起身子坐好，凑过去看手机“唱哪个啊？”
“思念是一种病。”
“老大，你们下次商演要记得给我发视频好不好，你们去的那地方我都没去过！”樊霄堂挨着他的肩膀和他分享一副耳机，听着刚刚两人唱的歌。
张九龄瞥一眼小孩软软的发旋儿，“好，下次商演的时候我看情况，要是你没排演出，我就带上你。如果演出的时间长了，你还能去转转，但是不能一个人去啊，别再走丢了。”
小孩捞着他的胳膊让他抱住自己“我丢了老大你找不着我去啊？”
躺在一边床上的王九龙突然开了口“不找，就丢了吧。”
张九龄瞪他一眼，转过来还是温柔的口吻却带着点坏笑的滋味“找啊，我到时候就打印【寻子启事】满大街发。”
“咱好好说话，占什么便宜啊。”樊霄堂上手咯吱他，张九龄往后一躲，被王九龙接了个正着。
【4】
“卧槽，这他妈什么地方，是该带他来的吗？”张九龄摔了手里的酒瓶，瞪着眼睛看刚刚进包厢的秦霄贤和樊霄堂。
“秦霄贤，我他妈让你好好带着师弟们，不是让你这个霄字科门长带着师弟来gay吧蹦迪的，这他妈楼下都是什么人，樊霄堂他才多大！！！”张九龄几乎要冲上去拎秦霄贤领子。
秦霄贤被吼蒙了头，站在原地傻乎乎的蒙着，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索性把身后的樊霄堂拎出来往前一推。
樊霄堂也是头一次来这种地方，震耳欲聋的声音吵得他发慌，他被推了两步，回头看见他大哥瘦长的一颗小白杨怂的快变成一颗小葱了，硬着头皮往气场中心的九字科大师兄怀里扎。
“老大，你别怪他们好不好，我听说你今天回来，我想你了，求着旋儿哥带我来找你的。”
张九龄皱着眉接住他，身上的气场慢慢收敛。
“大楠，我先带甜甜回去了，他刚成年，这儿对他来说还是太危险。”张九龄拍拍坐在沙发上灌闷酒的王九龙，身后是怯怯的探出头的樊霄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