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雕新人小说《异世界之称霸OWL》08(2)

IV闪电般冲出他的小窝，他花了一点儿时间适应环境，感觉器官焕然一新，恢复灵敏。目之所及，只见头顶上笼罩着厚厚一层灰色瘴气，四下蔓延开来。柔和的阳光洒落下来，照在斗兽场被血液溅红的墙壁、腐败的肝脏器官和其他无法辨认的肉块上。这就是他的甜蜜之家。
这座贵族剧院充满了血腥与恐惧，一阵阵昆虫似的嗡嗡声给人以错觉，误以为这陷入永久炼狱的地方萌发了新的生机。在某个地方，那些认为自己买到了通向天堂的门票的难民刚从马车上下来，便落入奴隶主们盛情款款的虚情假意中。
斗兽场的又一天罢了。
其他奴隶们正慌不迭地做着他们的日常活动。他们积满污垢的皮肤和脏兮兮的衣服倒成了炮铜色背景环境下的点缀。贵族们给了这类人起了很多种称呼：寄生虫，水蛭等等。他也没有否认。
我跟他们不一样……
他迈着谨慎的步伐，眼睛盯着前方。他跨过一具爬满了脏兮兮的红眼蝇蛆的尸体。从表面上看，已经死了好几天了。失败者的尸体从来不会被埋入。这时，有人来到拐角处，揪住了他。
他双手握拳准备自卫，这时候他看到了攻击者：另一名奴隶。和其它成员一样，眼前的攻击者穿着破破烂烂，脸上印着新鲜的挫伤痕迹。他看起来很危险。但他却是是唯一的朋友。
“又来晚了。我也是，跟你一样。”XII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手。
“去你的。”IV抬头看了看另一位奴隶，一丝笑容浮现在他的脸上。
XII是个大块头。他本可以去做某个贵族头目下的头号打手，可他懂得是非道理，这在斗兽场可是稀缺的东西。两名奴隶在街上遇见了，志趣相投，一起努力，斗争，为了攒下足够获胜场次离开这个地狱。他们定下协约自力更生来离开这个地方，而不是像其他奴隶那样，变成只会用两条腿来走路的动物。IV和XII无时无刻不在想着逃跑，但哪儿都去不了。
“让我来瞧一瞧你的新玩意。”XII指了指IV的头盔。
“今天就想看？”IV把狮头头盔取下来，说到。这头盔是上一位差点赢得自由的奴隶的遗产，也是他们近年来逃出这个地方的信念。即便如此，IV远不如之前那样乐观向上，事实上总会出点意料之外的状况。斗兽场的生活就是有将你的雄心壮志打磨成渣的本事。让你筋疲力尽，苦不堪言。浑浑噩噩，梦想早已成为昨日黄花。
 “你今天早晨有没有说仪式的说辞？”
“当然。你呢？”
“还是我教你的呢，傻瓜。”XII推挤着IV的肩膀。“顺便说一句，”大块头的奴隶把手里的配给食物扔给他的朋友，说道。“远远地都能听到你肚子咕咕叫的声音。”
IV耸耸肩，有点不太好意思，然后侧身回头表示了感谢。“这不是你最后的储备粮，对吧？”
“都吃掉，”只听到XII回了一句。IV知道最好别跟他抬杠。没用的。
消灭掉原本就不充裕的食物，他注意到好友眼底的黑眼圈。每天XII看起来都疲惫不堪，IV想知道这有多少是因为要照顾他所致。IV没有家人，所有奴隶都没有家人，但如果“兄长”这个概念存在的话，嗯，那就是XII这样子的吧。
猜猜IV和XII哪个是角斗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