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堂良】天地生一25(2)

“我就该带兵直上踏破那劳什子仙神！若不是……若不是……”
若不是那样只会害了忘川。
三个人天没亮的时候就出了扬州城，一路的沉默无言。子堂作为三个人当中最健谈的那个，还不敢去和九良搭话，沙华又还没从低沉中缓过来，他只能没话找话地去和阴森森的沙华大人搭两句。刚庆幸这位终于开始转好，气氛不再那么尴尬了，结果一个话题方向没带对，沙华直接爆发了……堂堂心里苦，但堂堂没法说。
九良看了看大亮的天色，叹了口气：“尊上，我之前听菩萨提起过，忘川主之所以可以频繁出来就是因为第七界的情况有所好转。凡间战乱已过，下三界中幽冥又在大量涌入的怨鬼中稳定了局面，扩充实力，六界原先因神、仙两界扩张被拉大的失衡，已经因幽冥势起而改善。我想忘川主一定很感谢您这么努力。”
沙华的眼中出现了片刻的迷茫：“真的吗？”
九良扶了他一把：“我们走吧？”
幽冥主晃了晃脑袋，似乎清醒过来，独自往前走。
清晨的山路，微光透过枝叶，他穿着一身厚重华贵的黑袍和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格不入。
“他怎么样？”子堂借机靠过来询问。
九良只淡淡地看他一眼，冷声道：“幽冥主自忘川走后就是半疯不疯，幽冥的人从来不敢刺激他，我还以为先生您早就知道，故意而为呢。”
子堂的血跟着凉透了，只能徒劳地说一句：“我没有……”
“先生啊……”九良捏着自己的指节，往后推开一步，“我真的不怨您，我也知道您不会害他们，但是对于我无法听清您这件事……我真的很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