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回 赞愿宁夜撞狐妖,蒋子吉三到芝云城。
细雨飘,割人面。
凉风阵阵透骨寒,茂林冷落尽凋残。
往事伤心难排遣,荒野孤店寂寥伴。
酒醉卧榻望家乡,別亲千里音讯断。
山海阻隔两心悬,何谈雄心把奸斩。
可叹生死遭凶险,孤怀血刃仇未雪。
满怀怒气问苍天!
问苍天?锦绣江山何日返。
问苍天?残月何时再团圆。
问苍天?何日再挥环首刃。
诛尽奸贼正法纪,破开彤云见苍天。
却为何放纵禽兽祸人间?
天啊天莫非你也怕权奸.......
壮怀激烈空悲切......
三爷,头戴斗笠,身披青褶,内衬箭衣,腰背单刀,脚系绑腿。
在林中失神的走着,从家到现在已是半月,一路上翻山过海,还有官兵的围追堵截,身上的盘缠在过海时丢一半,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不知道走了多少时日,只清楚自己一直往北走,只见眼前有一坡,坡上有一苍天古树,三爷来在树下,手臂撑着树躯缓缓的坐在树荫下,雨不再密集的拍打在脸上,揉着腿,听着雨拍在树叶的声音,三爷拿出烟杆抽着,火星撒在烟锅上,烟雾懒散的游荡在空中,泪水完美的和脸上的雨水汗水混在一起,三爷不敢相信这一切,就像在做梦般,从爸妈走后到现在三爷一直想象这只是个残忍又恶心的噩梦,醒来就可以见到一个个熟悉的面容,可以在父母的怀里像一只小奶狗一样撒娇,可以和兄弟姐妹们在银色平原漫步,在青草之河垂钓。
但这永远只存于脑海中的。
三爷看着点点火星,眼神模糊离迷,终闭上眼了,细雨蒙蒙,天色阴沉,三爷像一具尸体睡着了。细雨拍打万物的声音,使身体穿过树丛的声音极小,三爷虽说疲惫,但一路上生杀凶恶,使三爷对各方动静极为敏感,立刻起身,手握刀柄摆开架势,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三爷耳听得西北方有响动声音,三爷目光紧盯,朝那缓缓向前,突然间正北方一股黑影扑来,三爷一个后手翻躲过,那想这黑影是不屈不挠,扑空后立马转身再扑过去,可这回三爷早有准备,侧身一退看准了黑影到了面门,双手一抓,一转,一丢,耳听黑影“嗷呜!”一嗓,摔在石上,滚下坡去,拔刀迈步,跑到坡下左看看右瞧瞧,不见黑影,抬头望天已是三更,雨小风微心想此地鬼怪山妖甚多不如早早启程,刀入鞘快步朝北赶去,走了一二百步听得前面有哽咽哭声,三爷看见一女子背对三爷,坐在树下一只手撑在地上,另一只手擦拭眼泪,缓缓的转过头,还未开口三爷大步向前就一脚,只见砰一声女子化为白烟,三爷赶忙捂住口鼻,打量四周,突然眼前一团散着银色焰浪的火球朝门面冲来,三爷躲闪不及,只能硬挡,火球还有三五步便打来,却慢下来从球内发出一枚粉色法球,三爷用尽全力抵挡,“怪哉,这双手为何一不痛,二不灼。
”三爷正疑惑不解,空气中便飘香四溢,四周树林飘荡着泡泡,幽暗的深处,一双雪白的手臂从背后,轻轻的扣住三爷的脖子,背后像是躺在棉花般,柔软温暖,肩膀突然感到沉重,耳朵和脸颊遭到水汽的攻击让人痒痒的,三爷斜眼一看一个只能用“美”字形容的女人,她就是罪魁祸首,三爷看着这个女人正用作案武器陶醉的犯案,三爷叹了口气说“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