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壳卷】晚安（虐向，小虐文）(3)

……
啃背着卷跨过一片刚刚才倒下的横尸，有的还汩汩流着滚烫的血液。走到壳面前，看着他的人，不知是晕倒过去亦或只是睡着了，脸色苍白，唇已经没了血色，眼角上还带些泪痕。感受到强大气场的压迫，睫毛轻颤微微睁眼，发现他眸里的星光也跟着全部黯淡下来。
见来人是壳，手足无措，任务失败已经无颜回组织，更何况惊扰到他来亲自解决。逃，只想逃，可又能逃到哪里去？
壳接过那个瘦小的人，轻的要命，脸上不动声色，心揪成一团，不是药师吗？基本的营养物质总该知道吧，这样的体重分明是营养不良…先带回去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吧…
想将人抱紧一些，刚使力，牵扯到人的下半身，好痛！卷猛颤，回忆起刚刚那些被人强行按倒无助的画面，害怕，肮脏，恶心，反胃感翻江倒海地袭来，不住地颤抖，只想从这温暖的怀抱里逃出去，回到奴隶本该生活的地方。
他在害怕…感受到人的颤栗，壳无能为力，脸上的面具被一手打破，装什么冷血无情，我也是个人，凭什么不能有想保护想疼爱的东西？王凭什么不能有软肋？伸手抚上凌乱的发丝一下一下温柔地安抚着，
“别怕，我在。”
啃站在一旁，自责地看着卷。“对不起壳少，我没保护好卷先生。”当时他不仅在场，而且亲眼看着那个畜生将卷拖入房，也听见房内的挣扎声和撕裂声，直到渐渐失去反抗的力气，音量渐渐减弱，再转为死一般的沉寂。
如果壳在场，应该会控制不住自己直接动手，别人不知道，但他知道，卷在壳心里占多大的分量，如果刚刚自己不动手，那就等于把壳逼上绝路，他绝对能做出把组织所有江山拱手让出来换回卷的事情。
“不怪你，你如果当时动手暴露了身份，到时谁都别想活着出去，回组织吧。”眼里现在只剩卷一个人。“是…”
……
车上，谁都没有说话，卷就这么一直靠在壳的怀里，不是他不想走，而是壳死死抱着他没法挣脱。
“对不起。”没护好你的清白。
“对不起。”没完成你的任务。
我没保护好自己…没守好自己的清白…尽管我知道你不需要，可我还是想将那一份忠贞留给你…终于有了点起色，哪怕是难过也好，总比自己一个人闷着不出声跟死了一样的好，壳现在很担心卷的身体和精神状况。
“呜——”很想将所有的委屈都哭出来，但是他不能，从他进来的第一天起训练官就告诉他，所有不够狠毒的人都会被王丢弃。他不想被壳丢弃…用力咬住下唇想抵住回忆的冲击。
浑身冰冷，一点温度都没有，壳抱的很紧，试图将自己的体温渡给那个受尽苦痛的人。求你了，别一个人承受，还有我在啊…
……
——“喂，小花苞，醒醒，快醒醒。”
“咳，咳咳咳…你…我没死？”
“嗯，以后别一个人跑到池边了，很危险的。”
“谢谢你啊，我叫卷，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我叫阿壳。”
——“这是接手组织的新王，壳少。”壳？星眸抬起，默念那个在回忆中出现了无数次的名字。你好像…不记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