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人格/摄殓】绝对占有〔二〕

约瑟夫很难想起那天晚上的细节，他所经历的，所听到的大胆而危险的计划，比起现实，更像是一个迷幻的梦。
可他现在所处的环境却向他证明着：
那不是梦，而是一个确确实实发生过了的――现实。
“先生？”
因为约瑟夫片刻的迟疑，他身边的那位男性侍从也随之停下脚步，面带笑容，体贴的问道：
“您有什么疑惑的吗？”
说到有什么疑惑的……约瑟夫的视线落在一旁玻璃箱中的一只羊类身上。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只羊应该就是那只有着人类肺部器官的亨利对吧？”
约瑟夫用手指了指那只羊脖子旁边的心形记号。
“这个记号，挺搞笑的。”
侍从顺着约瑟夫的手指看向那个心形记号，也忍不住小声笑了起来。
“对啊，真是难以想象，向卡尔大人那样看上去那么不近人情的科研天才，竟然有时候也会这么可爱。”
约瑟夫突然停下了动作，他转过身面向这位侍从，惊讶的问：
“你之前是不是和我说过，你们这艘宇宙飞船的船长名字是伊索·卡尔？”
侍从被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问的一脸茫然。
“是的，我有这样和您说过。”
约瑟夫的声音慢慢染上了急切和一丝慌乱。
“你们的船长，是不是一个银发的男性BETA？”
侍从愈发茫然，但还是极具职业素养的认真回答道：
“是的，而且您应该亲眼见过他。”
约瑟夫原本垂在身侧的手突然攥了起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
如果是这样的话，伊索·卡尔的那个计划，可能真的会实现。
他原本是答应了卡尔的计划，但那不过只是缓兵之计，他能从这里逃出去的方法并不少。在这里呆着，不过是在等待一个时机。
可这是在不知道卡尔是那个科研天才基础上。
全联邦的人都知道，在本世纪的科研和医学方面，能被称为天才的，只有一个人，只有伊索·卡尔这一个人。
那只叫做亨利的羊和他所有研究成果比起来，仅仅只是冰山一角。
那么多会对社会产生重大影响的研究成果，究竟带给了卡尔多少财富和人脉。
约瑟夫无法估计。
被联邦人民视为神秘英雄的人，竟然想要推翻整个社会的构成。
这可真是疯狂。
侍从看着约瑟夫的表情，疑惑的开口：
“虽然大人一向只向外透露名字，但您竟然不知道大人的身份吗？”
约瑟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问题，难道要他如实回答：其实我和你家大人只见过一面，他甚至没有跟我说过他的名字，而且我还是被迫来到这艘船上的呢。 
绝对不可能这样回答的吧。
约瑟夫垂着眼，浓密的睫毛遮住了他眼中复杂的神色。
“他在哪？”
约瑟夫看向他身边的侍从，询问道：
“我可以去见他吗？”
侍从怔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惊喜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