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儿(虐):曾有一个人,爱我如生命(四)开虐了~(2)
“想想那个时候,居然没有一点伤感,或许是潜意识在告诉我,终于我解脱了,我不再自责怕你伤心了。”
但张云雷到这里就语塞了,表情愈发凝重,也正是这个时候,前面的车子动了起来。
“出了前面的路口,就到山脚了。”杨九郎说。
鼻子传来一阵难受的酸涩,张云雷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那段记忆要怎样才能抹去呢。
就像电影里的主人翁得了脑退化症,慢慢忘记了很多重要的人和事,最后死去时闭眼的几秒钟就跟刚出生时睁眼的几秒一样,完成一个轮回,什么都带不走留不下,好像也挺好的。
小巷子越来越通顺,张云雷踩了油门,车速快了起来。
杨九郎把袖子撩起来,露出手腕上的手表,是张云雷送他的。
张云雷再也忍不住了,眼泪像开了阀门止不住的流。
“又哭了,不是说好不哭了吗?”杨九郎说。
张云雷哭的更厉害,手扶着方向盘,身子抽搐起来。
“我陪着你呢!”
“我喜欢你啊!”
“亲爱的张云雷,永远不要忘了我啊!”
张云雷哭的已经听不见杨九郎的声音,车头偏到了逆行道上,直到看见来向行驶的车,他才从恍惚的意识中回过神,猛的转动方向盘。
在一抬头,山脚就在前方。
张云雷停好车,已经走了好几步才想起买好的菊花忘在了车里,于是折回去,副驾上已经空空如也。
他咽了团口水,伴着呜咽,胸腔止不住起伏。
张云雷穿着那身俩人经常在台上撒糖的黄色大褂,手里捧着白色菊花,在灰蒙蒙的墓碑间穿行。来到台阶最高出的时候,看见师兄弟站在不远处等他。
张云雷把菊花放在墓碑前,看见照片↑满面笑容的杨九郎,回忆像电影里的蒙太奇,迅速将自己抛回那忘不掉的记忆里。
直到停在那一天。
“可惜不是你,陪我到最后……”
KTV房间里,张云雷一遍又一遍地唱着这首歌,面前的啤酒瓶已经堆了一桌。
其实自从那次出事以后,张云雷基本就不碰烟和酒了,但是这次实在忍不住了。
张云雷拨通了孟鹤堂的电话,醉醺醺的说:“嗝儿,唔……孟鹤堂,你快点过来,陪我一醉方休,唔……”
“我去,我的爷爷,你这是咋了,喝了多少这是...”孟鹤堂听到那边基本醉的不省人事的张云雷,不禁担心的揉了揉眉心。
“别管我,你来就对了,嗝...”张云雷报了一个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孟鹤堂无奈的摇了摇头,穿好衣服直奔KTV。
一进门,就听见张云雷在那儿鬼哭狼嚎,亮堂的嗓子在酒精刺激下沙哑的不成样子。张云雷坐在酒堆里,一手拿着麦克风,一手端着啤酒,颓倒在沙发上,黑眼圈挂在脸上,嘴边的胡渣也冒出来不少。
孟鹤堂快步走上前把张云雷手里的啤酒拍掉,双手不断摇着他的肩膀,狠狠的盯着他“张云雷!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发生了什么,你嗓子不想要了是吗,你不上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