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叶/短篇]信
ooc有,是be,这次虐的香子
园艺工们的脑洞,医疗相关细节如果有错请提醒一下。后续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写出来。
石动再三确认着自己是否带齐了所有东西:驾驶证、手机、钥匙、钱包,当然还有最重要的——给香子的信。
今晚是千华流今年内最后一次公演,有些事情一定要当面告诉香子,这个机会她已经等了十年了,如果再错过一次的话,自己一定会后悔一辈子吧。
石动推出了自己的摩托车,把放在自己书架上的那个备用头盔挂在了车头,随手在车库拿了一件用来挡雨的皮衣便出发了。
下了一整天的毛毛细雨,就像给整个城市套上了一个背景虚化,什么都看不真切。反倒是路灯的光束在雨雾的帮助下,仿佛变成了实体化的存在。石动的摩托车穿过一个又一个街口,不断地接近剧场,就像当年去接香子下班回家一样。
伴随着一阵尖锐的刹车声,石动的身体轻轻地飞了起来,缓缓地,飘落在湿冷的柏油路面,好像一只夜晚的蝴蝶。
虽然是春天,好像已是深秋了。湿冷冷的柏油路面上闪烁着黄、红、***光。一个反光的金属小物,和雨水一起沿着黑色的刹车痕迹流进了路旁的下水道。
“请问你和患者是什么关系?”“我是她的同事。”“那麻烦你尽快通知患者的家属。”“好的,我知道了。”天堂看着躺在加护病房里的石动皱起了眉头,石动的父母早已在十年前的意外中离去,就连那个经常忘记自己孙女对苹果过敏的奶奶也在去年驾鹤西去。能算的上石动家属的,现在也只有她一个了吧,希望她们前几天有好好解开误会。
“这里有个手术同意书请你签一下,小姐请问你和病患的关系是?”“我们是好朋友,好朋友,”浓妆艳抹的女性用力地强调了后半句话,“我和她认识快三十年了,我是她最亲的人。”穿着浅绿色手术服的医生为难地看着自己面前这个焦急的女性,“但是如果患者有家属的话,还是需要由家属来签。”
“拜托拜托。”
医生拦住了准备下跪的女性,“可是医院有医院的规定,我没办法做主。”说完他便收回了刚递出一半的手术同意书转身离去。
女性也不顾得自己脸上早已被泪水弄花的精致妆容,沉迷在通讯录里面,希望能找到最后一根的救命稻草。功夫不负有心人,早就在一旁等候的天堂很快就把石动的侄子带到了手术门前。侄子在两人热切的眼光下签署了手术同意书。
代表手术进行中的灯光熄灭了,石动被推到了加护病房,身上接满了各种监视仪器。西条给留守在医院的两人送来了补充能量的食物,床边的女性只是简单地谢过对方,就把自己的目光重新投回躺在病床上的石动,全然没有察觉自己身后悄悄离开的两人。
侄子摇醒了睡在病床边的女性,女性身上华丽的演出服已经被它的主人弄的满是褶皱。医生一脸严肃地看着两人。“我们认为,石动小姐现在全脑包括脑干的功能已经不可逆地停止了。”女性一脸茫然地看着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也就是,所谓的——脑死亡。我们在整理她的遗物时候发现了这个。晚一点会有相关的工作人员过来处理后续事项。请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