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凡生贺】 愿你成光(3)

自行车冲过一段下坡路，带着一丝温热的晚风灌满了他宽大的校服，像鼓起一道风帆。橘红的夕照跃动在他白色的校服上，他又像一只巨大的鸽子。
每天卜凡都会把你送到单元楼下，微笑着注视你上楼的背影。“怎么办，连背影都这么可爱。”卜凡低喃，看到二楼窗口你一闪而过的侧影。
这天你像往常一样上楼，站在门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本该在书包里的钥匙。爸爸上周出差了，妈妈下班时间还没到。你挪到墙角，靠着墙拿出笔记开始复习。
还没看几行，就看到卜凡急匆匆冲上来:“怎么了，怎么不进去？”你向他解释了缘由，他眼中的焦急才慢慢消解。
“你今天怎么上楼来了？”你好奇。他把脸扭到一边，过一会才开口:“我就每天在楼下听到你开门进家了才走嘛，这也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这个大男孩脸上现出一丝羞涩。
“哦。”你应了一声，没再言语。楼道里静悄悄的，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都没发出声息。气氛逐渐变得微妙，他开口打破沉默:“那个……我们，出去转转？”你自然是答应了，收起书本跟他下楼，心里分不清是放松还是失落。
卜凡骑车载你慢悠悠向前晃着，两个人转过街角绕过小巷，看过喷泉又拐进公园。两个人坐在公园长椅上看不远处草坪上几只小狗撒欢嬉闹。他扭过身感叹:“我以后也要和喜欢的人这么一起坐着看我们养的狗在草坪上撒欢，哦，还有我们的小孩。”说完意有所指地看着你，目光灼灼。
你被他盯得心慌意乱，慌忙站起身:“那个，卜凡，我……脚已经好了。”
他也站起身，弯下腰查看你的额头:“嗯，额头的淤青也消得差不多了。”
你抬眼，两个人视线交织，距离近在咫尺。卜凡忍住想吻你的冲动，保持这个暧昧的距离低笑:“我想到一句歌词。”
你几乎无法思考，本能的问:“是什么？”
“确认过眼神，我遇上对的人。”
“哦…好像是这样……”
他继续盯着你的眼睛:“你愿意，做我对的那个人吗？”
“那你以后，愿意继续送我回家吗？”你反问。
惊喜一瞬间漾满他的眼睛，他把你抱起转圈，一圈又一圈，快乐得像个孩子。你搂着他的脖子，安心地嗅着他的味道。
时间像一尾鱼，在水中只那么一荡，就掀起一圈圈涟漪。你们在这涟漪中经历了一练，二练，三练，又经过高考，很快，就到了填志愿的时候。
“你决定去哪所大学了吗？”你列着自己想好的大学，在电话里问他。
“嗯……就北服吧……毕竟我文化课分数不高，不像你一样……再说他们都说我这身高不打篮球再不去当模特就浪费了哈哈哈。”
你听着他在电话里絮絮叨叨，看着面前纸上的武大、浙大几所南方大学，拿笔一一划掉了。
“你呢，想好去哪了吗？”他问你。
“大概也是北京的学校吧，还没想好，反正我的分大概都能够到，挑一个离北服最近的学校吧哈哈哈。”你跟他开着玩笑，打开网页搜索着以前从未考虑过的北京的各个大学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