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九龄×你]郎骑竹马来.(2)
大早晨的,大家都在议论张仲元的事。你一开始是不信的,若是他真去学艺了怎么会不告诉你呢?于是你一直死死盯着门,似乎下一秒他就气喘吁吁跑进来,可盯来盯去,最后只等来了私塾先生步履蹒跚地走了进来,顺便带上了门。
你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一天下来心不在焉,被老先生连打了十几下手,到了傍晚连笔都拿不住了。
你可顾不上手上有没有伤,一放学就直奔张仲元家去了。
推开门,他坐在床上收拾行李。看你进来,扯出一丝微笑。
“他们说,你要走了。”你轻轻地走到他身边。
“嗯。怕你担心,就没有告诉你。更何况,我就是一卖艺的,以后学成了便是下九流,你以后还是少和我来往吧。”他连头都没抬,你却看到了他颤抖的手。
“你要是不想跟我好了早早撂开手算完!这叫什么,闷声走了倒叫我牵挂!”你哭着把怀里的药膏拿出来扔在他桌子上,“您的东西我可不敢再要了!您以后愿意给谁就给谁!”
转头要走却被他一把拉住,你赌气想挣开,却被他一句“别动!”安分了。他小心翼翼地拉过你的手掌,早就肿起来了,他拿起药膏一边吹着一边上药。
“你这让我怎么放心去学艺。”他叹了口气,“笙儿你等着我!你等着我成了角儿,我一定回来娶你!”他眼神中透着坚定。
不知怎的,听他这认真的语气你反倒面红耳赤的,只微乎其微地回应了“嗯。”
“下次再见面,就是在茶楼里听张九龄说相声。”他眼睛弯弯的,眸子里闪着亮光。
他说了,你便真等了。等张九龄成角儿,等张仲元回来娶你。
还好,你真的等到了。
张九龄走的时候你还不满十三周岁,等媒婆引着顾姨敲响你家的门时,你已经过完十七岁的生辰了。
“礼同掌判,合二姓以嘉姻,
诗咏宜家,敦百年之静好,
此证。”
那日里他骑着马,意气风发地带路引着轿子,又温温柔柔地牵着你拜了花堂。
四年苦苦等待换来下半生琴瑟和谐,也算值了。
两年后
战火连天,百姓苦不堪言。可这皇城根儿下,却还是一片祥和,到了晚上照样灯红酒绿,好不快活。九龄虽早早辍学,可却谨记老先生说的“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一直为战区捐物资。
“媳妇儿,我要去天津义演了。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他整了整衣领,转头跟你说到。
“好。你也要注意身体,早去早回。”为了支持他的工作,纵然心中万般不舍,你也只是点点头,笑着嘱咐了几句。
“等我回来。”他把你抱在怀里,头埋在你的颈间,弄得你痒痒的。
“好。我等你回来。”
九龄走了快一个月了,北平天津本就相隔不远,所以你们两个经常书信联系,可冷冰冰的一页纸哪有真人看着舒坦?相思难挨。
这几**又浑身乏力,爱犯困,更没精神给他写信了。婆婆瞧出你不对劲,忙找了位大夫来为你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