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网三】(策藏)重生之帝王谋(十八)
“未洺,子言他……”叶思君再次见到曲未洺已经是三日后了,丞相伏诛,而杨子言也再也没有回来,只有完全废弃的琴弦昭示着一切。
“他回家了,和他的弟弟,永远在一起,回家了。”曲未洺将杨子言火化后交给了唐惊魇,让他一并埋在长歌门曾经那二人的住所中,也算是有始有终。
“是吗,他也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叶思君走到了楼边,看着长歌门的方向。
“你是在看泠泠,还是在看子言?”曲未洺转过身看着他。
子言说,叶思君已经成长为一个合格的帝王,可于他看来,不过是被逼的罢了。
“看谁又有什么关系呢?泠泠不会属于我,子言也再也不会回来了。他们两个,都与我无关。”叶思君笑了,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脸上,也会挂着虚伪的笑。
“思君,你算计了那么多人,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连自己都算了进去,究竟是为了什么呢?”曲未洺看着叶思君,就像是看着当初的自己,或许这个人比自己还要绝望吧。
“为什么?那么你呢?你又为什么要帮我?”叶思君把问题抛回给了曲未洺。
“大抵是因为现在的你,像极了曾经的我自己,四面楚歌,草木皆兵。思君,为什么不试试去相信别人呢?”
“未洺,你很温柔呢。”叶思君沉默了良久,冷不丁的冒出了这么一个答案。
曲未洺愣住了,“温柔?呵。我长这么大,有骂我残酷无情的,有说我诡计多端的。温柔,这个形容词,还真是新鲜。”
而叶思君摇了摇头,继续看着楼外,
“我的母后希望我感恩这个世界,不要去怨恨;我的父皇希望我成为出色的太子,未来的帝王;我的姨母希望我可以照顾好念归,继承藏剑山庄;我的臣子希望我可以给他们加官进爵,无限封赏;李沉渊希望我可以变成一个合格的君王;曲墨染希望我不要去打扰五仙教的安宁;这天下百姓希望我给他们带来平安康乐,盛世繁华。
但是,未洺,这些都是他们希望的,从来没有人问过我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母后做了一辈子的叶婉,没有人记得他是叶挽。我不想走上他的老路的,到头来,做了一辈子的帝王,却忘记了原来自己是叶思君。
可是,未洺,我已经捉不住我的自由了。我最终,还是将自己困在了这个笼子里。
曾经,我渴求的,也不过是一个完整的家。
你问我为什么要去算计?因为我怕如果我不算计,我一眨眼,连命也就没有了。”
“既然你不想要这个天下,又为什么……”曲未洺或许看得清很多事,但对于这帝王家的事情,却总归不是当事人,不解其中意。
“未洺,有些事情是我们不得不去做的,有些选择一旦做下了,便再也无法更改了。从我选择离开藏剑山庄,回到这太子之位上的时候,我就已经不是叶思君了。”
“思君,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会无欲无求的对你好的。你的眼睛,你的耳朵,都会欺骗你,不要看面孔,要看心。就像这松柏并不好看,不像杨柳那么娇艳,但是冬天松柏叶常青。”曲未洺想到了那个人,他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