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南雀飞·02/李鹤东×孔双白/德云男友(2)

“不至于吧？”
她凑近男人半分，似乎是故意的，被子下又勾着人的手，“我怎么办呀？”
“李老师。”
“随你。”他看了眼散落到床上的烟灰，没了吸烟的兴致，盯了孔双白半会儿，她也不害臊，直勾勾看着男人，李鹤东轻叹一句，躲开了眼神，又补上一句，“高兴就好。”
两个人很默契，谁也不谈荒唐又翻天覆地的事情，藏于心下，反正这事儿也总能过去，她孔双白没吃过猪肉不可能没见过猪跑。
人犯贱的时候，总喜欢糟蹋自己。
“李冬。”她看着人穿衣服，笑嘻嘻的裹着被子坐起来，“谁当真谁是孙子。”
他双手有一点停滞，把外套往身上披，“你大爷。”
他摔门出去的时候，心里一清二楚。
本来也是事实，这件事情能怎么当真？谁还能哭着喊着要负责？丢开一笔钱，又或者虚假地跟着要一张名存实亡的结婚证？所谓负责，大多就这样两种简单的办法。
事过无悔四个字，写出来容易，做起来难。
无怨无悔，哪儿有这种找便宜的事情。
孔双白坐在床上，门轰的砸上，似乎连带屋子也震了一下。她只是笑，探过身子去床头柜摸人留下的那盒烟，点火，吸烟。
“李冬。”
“你大爷。”
拿着房卡下去的时候，前台的小姑娘说，已经交过费了，头都不乐意抬一下，似乎有些鄙夷，不屑之情自内流露到外。
这种人见多了，小姑娘见识不多，三观倒挺正，孔双白颇为好奇的打量她，“你为什么那么不待见我？”
烟被掐灭在烟灰缸里，她指尖点了点大理石桌面，撑着半张脸。
孔双白脸上妆大半掉了，现在看起来居然有些恐怖女鬼的错觉。
“耍流氓。”小姑娘往后退半步，吸了口气，又有些愤愤地，气红了脸。
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她一乐，诶呀了一声，朝姑娘勾勾手，人反倒不肯前进，涨红了脸一个劲瞪人。
“姑娘，记着点。”她好笑，身体离开前台柜子，站直了，“这世界上没那么多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没准都想睡你呢？”
人总是先接触外表，却打着深爱一个有趣的灵魂的旗号，百寻不厌。似乎大大方方承认痴迷一个千篇一律的好看的皮囊很难，总要冠上点什么前缀，使这一切堂而皇之。
她迈步走出旅馆，天已经泛白，街边的早餐店已经准备开张，李鹤东也不知去向。
“大爷的。”她骂了一句，拐进巷子里的一家馄饨店，下课前，李老师说，怎么高兴怎么来，这样的回答多少还让孔双白有点惦念迹象。
怎么高兴怎么来。人不都是活过自己看的吗？
这是她砸车的理由吗？
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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