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蓝航线「菊与刀」(2)

被血水沾湿的刀，随着右脚踩出的步伐划出轨迹向高雄袭去。
我半跪在海面上，长刀贯穿了我的左肩，大片的血迹沿着手臂流了下来，我没有喊出疼痛，因为眼前的一幕，更加让我难以接受——我手中的佩刀长驱直入，穿透了高雄的胸口。
“干得......不错！”
她挣扎着扬起苍白的脸，用欣慰的目光看向我。
“你曾经告诉过我，高雄流之剑，唯斩恶......老师，现在，您为恶......”
“傻瓜...也只有你....会坚定不疑的相信我的话。”她的动作很僵硬，眼神中的光芒正在一点点消失，“战争哪有什么善恶...只有强者和弱者...这就是弱者的下场。”
伴随着她的每一句言语，大量的鲜血从胸口渗出，她的呼吸也变得越来越急促。
“对不起......”我抱着她，把头埋在手臂间。
她艰难地抬起手，放在我披在一侧的发梢上，来回抚摸着，直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
除了几滴冰冷的泪珠，没有任何的触感传来，我明白，她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那个在剑道馆教会我一招一式，那个勤奋、克律守己的严格教官，那个在我倒下时伸出手把我拉起来的人，已经永远地离开了我。
如果还是从前的那个港区，如果没有这该死的战争，如果我能再坚强一点的话......
我抱着她冰冷的尸体，仰天嘶吼着。
爱宕无聊地揣摩着她腰间的军刀，心智海洋维持的立场消失后，我抱着高雄出现在她的面前。她刚开始的时候有些吃惊，但还是很快镇定了下来。
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把怀中高雄的躯体交付给她。
爱宕微微点了下头，她回过身，“我以高雄级领舰的身份下达命令，高雄级及麾下舰队，从现在起脱离赤色中轴，各位原地解放......我再重复一遍，以自由的名义，原地解散......”
摩耶的刀停在了半空中，她对此难以置信。
鸟海则望向远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爱宕再次回首，她看向我的目光还是和从前一样温柔。
“谢谢你，爱宕老师......不，爱宕......”我突然想起了高雄说的话，语气变得极度悲伤起来。“再见了......”
夕阳下，爱宕在返航的路上，脑海中还一直在想着之前的决斗。
一直无法想通的问题困扰着她，似乎成了她难以解开的心结，直到她想起了之前和高雄在海滩边的一次对话。
“你教会了他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在不久的未来，杀死我......”
爱宕郁闷地摇摇头。“......我无法理解，高雄。”
“大势已去......此间我们为恶，必须要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们所行之恶做个了断！”高雄的眉毛高挑着，无比坚定的看向她。
“倘若我赢了，那么就可以证明，这个世界不存在所谓的希望，无限的轮回只是神明的恶作剧。但若我输了......就说明他坚持的道路是正确的。你愿意把命运交给我吗，爱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