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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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请伙计？”周九良从热水里捞出帕巾，拧干了摊在手上，走到唐老板身边，也不通气，直接整张扑在了他的脸上。唐老板配合着仰起头，任由周九良在他脸上毫无章法地胡乱抹了起来。嘴里哼哼唧唧像是抱怨，可手却维持着执笔的姿势一动不动。
直到周九良拿走了帕巾，唐老板才开口“嗯，想请个伙计分担些，这样我就有时间陪你了。”
周九良没说话，只是自顾自洗了帕巾，擦起了自己的脸。
唐老板笑了笑，回过头沉浸于烦扰的账目之中，许久之后，还是败下阵来，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已经在对面看起书来的周九良。
周九良似乎感应到了他的目光，抬起头来，伸出了手，接过账册看了起来，细细琢磨许久，又伸手要了笔，涂涂画画写了起来。
唐老板撑着自己的脑袋，满眼的欣慰，或许还带了些崇拜。九良聪明，学什么都快，当年请不起账房，教了九良，本来只是想多一个人看，替自己把把关，后来才发现，九良比他这个学了十多年的算得痛快许多。待周九良写完，接过来瞧了瞧，笑嘻嘻开口“我的九良当真是聪明，什么都一学就会。”
周九良显然很爱听，挑挑眉，抿着嘴拉扯出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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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这种破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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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九良将他的手扒拉开，起身动手褪起了衣服，低着头小声说着“他怎么总说委屈我，究竟谁才是委屈的那一个。”
“当然是你啊，成日关在这小院子里，也没朋友的”唐老板见他脱了外衣，抬手将衣服挂在衣架上，便趁机楼了他的腰，将脸埋入他的颈窝说“被我拐出来，躲在这小地方受苦，这么多年也没给你好生活，对不起。”
周九良皱紧了眉头，拉开唐老板的手，转了身，一声不吭，定定地看着他，直到唐老板被看得心虚，闪躲起他的眼神，嘟囔一句“我错了”九良才开口道“很好，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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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良，跟着我挤在这不见天日的小阁楼，委屈你了”
“你看看他又说胡话了，明明是为了我，委屈他自己。”
“其实，留在孟宅，争斗上几年，也总能熬过去的。”
“他是不愿兄弟失了和睦，不愿孟宅家无宁日，也不愿……我受苦”
“呵呵呵呵，九良，这世间只有你最懂我。”
“嗯，我都懂。”
“对，你最棒，我们九良可聪明了。”
“我真的都懂，所有的。”
“九良……那个……”
“被子都告诉我了，我懂。”
“啊？”
“被子帮我告诉他，其实我也一样。”
“……九良！真的？”
“嗯……所以不要再说委屈我的话，不然我跟被子一起离家出走。”
“不走不走不走，我我我再也不说了，再不说了，没有委屈，我们在一起就没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