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员向)光阴(2)

“啊？”
耀文笑了笑，手交叉撑在头上，他说话时的眼睛会发光，仿佛也跟着在说话一样。
“姚大哥是壁虎，因为壁虎尾巴断了还可以继续爬，就像姚大哥的性格一样，阿程哥……是狮子，他一直保护着我们，反正我感觉我还挺幸福的，小马医生你呢？你像什么动物？”
马嘉祺笑着摇摇头，他家小孩可没说过。
“小马医生你知道吗，一个星期前阿程哥才教我的新舞，特酷！可是……动作都快被我忘没了，我真怕有一天，会把他们也给忘了。”
看着耀文眼睛里的光渐渐淡去，马嘉祺只能及力说着反复安慰他的话，作为医生，他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的能力是那么的微薄。
“小马医生。我经常会听到走廊里有好听的口琴声，你说是谁吹的……”
耀文的声音越来越沉，直到最后渐渐睡去，马嘉祺起身帮他掖了掖被子，因为马嘉祺是一个很善良的人，所以在他那两个哥哥不在的时候都是马嘉祺在帮助着他。
有的时候他还有些后悔当时为什么不连脑科一起学，这样最起码，不用当个旁观者。
叹了口气，慢慢退出房间，在这个走廊往东不到一百米的样子，就是那个熟悉的病房，马嘉祺靠在门口，看着里面熟睡的亚轩，心里又暖了许多。
三天后——
“耀文，你动作又做错了！”
“我忘了嘛……”
外面的天气晴朗，马嘉祺和姚景元就像两个老大爷一样坐在长椅上，看着前面玩耍的两个小孩子，嘴角浮起微笑。
“最近很忙吗？都没有过来。”
一旁的姚景元点了点头。“因为还要凑舞社的费用，丁和耀文都喜欢跳舞。我不希望他们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
马嘉祺顿了顿，看着景元通透的侧脸，又看了看前面耍的像精灵一样的两个孩子，心疼的感觉在心里又一步扩散。
“为什么？”
被问到的姚景元抬起头，一脸疑惑的看着马嘉祺，而马嘉祺也认真的看着他，四目相对，却不知该从对方的眼里看出怎样的情绪。
“明明知道手术的几率只有20%。他有可能出不了手术室，为什么还要答应手术？”
姚景元听到后笑了笑，不同意以往的温暖，而是含着苦涩的笑。“是耀文答应的，他说，他不想忘记我们。”
他低下头，吸了吸鼻子
“要抓住机会呀，就算成功的几率只有10%，甚至更少，我们也不会放弃希望。”
“那如果是徒劳无功呢？”
“世界上不会有徒劳无功的事的。”
姚景元抬起头，一脸的成熟，认真的跟马嘉祺说
“一定会从中得到什么的，虽然付出的代价，会很大……”
但他坚信，一定成功的……
眼前这个只有十七岁的孩子，是天生的成熟吗？可能不是吧，可能是他经历的过事情造就了他今天的这个样子，但庆幸的是，这些样子，至少都是阳光的……
——分界线——
天空降下淅淅沥沥的小雨，似乎在为小天使做最后的道别。
马嘉祺一身黑衣，手捧一束白花，撑着伞来到了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