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番外后续——结局（假设李承鄞之前没有记起）(2)

“殿下，顾小五真的死了，死在沙场上，末将亲眼所见。”
“来人。”李承鄞不理会裴照，直接叫了其他下属。
“举国寻找顾小五，找到者加官进爵，重重有赏。”
一时间，这条命令传遍澧朝，没有人知道为什么殿下要找顾小五，一些真的叫顾小五的人说，他们被官兵押送到宫内，只是问有没有去过西洲，认不认识小枫，还要可以证明他们户籍的东西，之后便把他们放了，还给他们一些银两。一时间，百姓也不知是好是坏。
但时间一日日过去，李承鄞都没有找到那个顾小五，他也变得越来越狂躁，也越来越肯定那个顾小五一定是和小枫藏起来了，以至于如此搜寻不得，裴照见李承鄞如此，心里完全不想告诉他实情，当初小枫到死不愿说，他如今不想违背了她的意愿。
顾小五被一个个地找到，但他们又都不是顾小五，李承鄞不肯放弃，裴照也不再相劝，永娘起初对此事还祈祷着，不要让殿下找到顾小五，可如今看来，确是找不到了，她也就时常看到李承鄞失望，她心里竟还有一丝畅快。
就这样过去了几年，李承鄞登基了，但顾小五还是没有找到，李承鄞开始怀疑顾小五是不是真的死了，一日在得知找到的顾小五不是那个顾小五后，李承鄞把自己关在书房。
“阿照，难道顾小五真的死了吗？“他说的话很轻，但能听到有些鼻音，他在哭泣。
“陛下，他真的已经死了。”
“那小枫这么爱他，会不会已经随他去了，那，那我，我怎么办。”想到这里，李承鄞抓住裴照的袖子，眼里泛着光，他如今已经万人之上，可谈及她时，他还是卑微的，卑微到自己都在怀疑，还需要别人来告诉他真相。
“陛下，她已经去了。”
这一次，李承鄞没有辩驳。
又过了很久，估摸也有几十年了，李承鄞老了，他还在寻找顾小五，可这么多年过去，他还是没找到，终在一日夜里，他重新走上了小枫当初跳下的城楼。在城楼上，李承鄞望着城楼下，他好像在看到一个人，但夜色太浓，他看不清他是谁。
“你是谁？”此时他是一个年迈的老人。
“我是中原的顾小五。”依旧是草原上的那个少年郎。
“顾，小，五。”他一字一顿地念着，逐渐他瞳孔放大，他不会忘记，小枫说顾小五是她此生最爱的人，而如今站在城下的人就是夺走他此生挚爱的顾小五。
“我与小枫在西洲举行了婚礼，拜了天地，她是我最爱的小枫，我是她最爱的顾小五。”他好像在笑，是嘲笑，是在嘲笑李承鄞得不到小枫，还是在嘲笑寻了他了半生都寻不到。
“顾小五。”李承鄞愤怒了，他的声音满满都是恨意，他恨顾小五，恨不得现在立即杀了他。
于是，不知为何，李承鄞竟忘了这是城楼，他一跃而下，只想尽快杀了顾小五，但为何，他的面容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熟悉。
他竟是年轻时的自己，他是顾小五，那我是谁？
“李承鄞，你就是顾小五，但你不配得到小枫。”那是他落地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他下落时，突然大喊了一声“小枫。”终于，记忆之门轰然打开，曾几何时，他也曾在忘川上这般喊过她的名字。可能这是天神的旨意，李承鄞坠地后他并没有立即死去，而是吊着一口气，纵然浑身都是痛，但还要看着眼前的人是如何在看到自己这般狼狈后肆意嘲笑，一边笑一边消失，刚才的一切，皆是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