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辫古风AU】雨霖铃(高虐一发)(3)
“佛曰。不可说。”
孟家的小姐恋慕茶馆的说书人,被强逼着嫁给了另一员外家,于三更吊死在梁上。那说书人哭干了泪从城里消失不见了,昨日被发现一头撞死在那大家闺秀的碑上。坊间便有好心人从寺内请了自己与住持去为这一双苦命鸳鸯做超度。身着素色僧袍,向苦主一一念过经文,便端坐在蒲团上先开始念《静心经》做净心,忽听得住持的声音淡淡入耳“九郎。念净心要心无尘俗。你呢?”微微蹙起眉头,望向阖着眸的住持“九郎不知这尘俗是何。”住持敛了眸子,望向自己“你曾问过我,为何痴男怨女做得如此地步仍无怨无悔。”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僧袍,声线仍然平淡“他们或痴或嗔或贪,不过是为了在这孤独的轮回中,寻得一方归宿罢了。即使那虚幻不可得,也心甘而已。”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生世多畏惧,命危于晨露。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住持的语句在心头久久萦绕,挥之不去,似是点拨又似劝告的语气让自己不禁有些摸不着头脑,马上就要步入弱冠又数个年头,自己还并没有受法号与僧戒,这不免让自己有些紧张。但又不好频繁打扰同门师兄弟,只得在空闲时仔细揣摩深意。有时甚至常常在讲经时走神分心。“佛可渡万物,渡众生....”
每每想到恩爱一词,张云雷那越发出挑的身形便在自己眼前浮现。那深邃的眉眼一如少时单纯美好,又随着年岁的增长沾染着一些令人无法忽视的尘俗烟火气,灵动而真实。他自送了自己手串之后,仿佛便成了一个习惯一般天天往山上跑,给自己带各种有趣的小吃食与新奇的玩件,有时也会听听自己讲经,偶然不能来也不会超过三天就会再出现。自己每次也会早早从山上挖来上好的山珍来招待他,他也将自己学的戏唱与自己听。他越发像个角儿,他唱儿女情长,唤情郎婉转,眼波流转是千秋故事,素帕挥动是痴怨旖旎,自己也越发不敢直视那一汪深泉。当着他面念《静心经》也是半个字都念不下去,似是有什么东西阻隔着,那种悸动陌生而熟悉。坊间甚至有人已经传了他二人的闲话,说那小二爷好龙阳,还喜欢那寺里的小师父。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住持的声音响彻耳边,脑内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修长大掌攥紧了经卷,缓缓阖上眸子。已是初秋,桃树的叶子渐渐松动枯黄,寒意顺着脚跟爬上心间,到底还是舒了一口气,向座下众人浅施一礼。“今日就先到这里吧。”众人初散,熟悉的气息靠近而来,抬眼细细描摹了一番他的轮廓,喉结上下移动片刻,开口有些艰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