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东】大辈儿要砍人了！（上）(2)

此时两个人已经合作了一年有余，尚没有找到属于自己的风格。正着急呢，李鹤东又听到这话，凶狠地转眼挑眉，咬着后槽牙说：“师爷，咱别开玩笑了好吗，您指望我打您一个不孕不育是怎么着？”
谢金连忙摇手，开玩笑，二十五六的小伙子他可打不过。
李鹤东哼了一声，继续看老的相声映像资料，旁边一只手把平板按下，李鹤东又要发火，对上了谢金严肃的表情。
“东子，咱们就这样。”
李鹤东没说话，满脸的戾气快要实体化了似的拼成了三个字。
‘就哪样？’
谢金清了清嗓，指了指他和李鹤东，“咱俩就像刚才说话那样，你看着像个社会人——只是像！别瞪我！——但是在我面前偶尔又奶兮兮的，这种反差观众们喜欢呀，这就叫人设。”
“人设？”李鹤东小声重复，有点抵触：“可我这样的，除了你谁会觉得奶？不怕我拿刀砍他吗……”
在谢金不满的眼神中噤了声，李鹤东不说话了。
“咱们可以放大这一点，你看，很多观众喜欢我们的互动，牵牵手啊，拥抱啊，口头调戏啊，这些都可以加进去。”
“每次你前脚说了社会话，后脚就被我逗脸红的时候，下面的呼声是不是最大？”
李鹤东想了想，好像还真是。
“总而言之，观众想看我们在台上谈恋爱过日子，咱们就过给他们看！”
一开始李鹤东还不适应，谢金总找机会和他搂搂抱抱，被他全身抵制之后，下面的观众起哄得更多，还全都是小姑娘。他纳闷了，现在的女孩儿都爱看这个？俩大老爷们卿卿我我？
后来随着表演的增加，台风也渐渐固定，就连最开始意外的话筒梗，也成了常有的表演元素。
“今天的东哥又表演了三连拒绝。”
“离我远点儿，别动我，你那儿有话筒。”
“觉得东哥跟了师爷之后越来越奶了……”
“东哥和小先生不愧是一个队的，全身抵制系统都是在一个地方安装的吧？”
“还真不一样，小先生不让碰的话堂主怎么都碰不了，东哥说不让碰，结果哪次不是被抱个满怀……”
李鹤东看着微博某条录制他们表演的评论，又气又好笑。他们也算是有了固定的观众群体，有了吸引人的谈资。
时间久了，李鹤东时常在台上被谢金专心地注视着，心里开始有了悸动。那是一种不应该滋生的感情，却随着时间的发展，占满了李鹤东的心脏。
谢金哪能看不出来呢？虽然是世家子弟，可从小复杂的生长环境让他过早懂得了察言观色，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他的心思永远隐藏于笑面之下，即使是郭德纲，有时也猜不透他。
谢金三十五了，依然但是。也不是没有过女朋友，却没有一个是长久的，他这副极深的性子就是主要原因。没人会和一个不对自己敞开心扉的人长久地走下去，永远带着面具的人，谁都会害怕。
李鹤东到底年轻，一双圆润的眼睛清亮，唯独看向谢金的时候，罩上了一层朦胧向往。谢金喜欢在台上靠近他，甫一低头，就能撞进那双好看的清潭里，甚至能看见自己在其中小小的倒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