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情最是无情
“张筱春!张云雷!我喜欢你,钟情于你,每天心系于你!我要娶你!”
『辫儿,人心难测,切勿轻易应允呐~』师父的犹在耳边响起。
放在之前,听到台下各位看客如此的直言心声,张云雷都会分得清这只是观众在捧角儿而已,是观众对演员的爱。
可现在到了杨九郎说出这句话,张云雷却是分不清这倒底是真是假了。
师父,你说人心难测,可是不相处又怎会了解人的好坏呢?
师父,九郎就是我的命定之人……
张云雷接受了杨九郎的口盟,立誓两人以后同进同出,同归同宿。
杨九郎,张云雷。两人之间的情愫,在于每天杨九郎坐在台下认真看着张云雷的演出,在于张云雷每天下台之后的返场;在于杨九郎每天在同一时间同一座位等着开场,在于张云雷每天在后台幕布的后面偷偷观察……
其实,这【世间情动,不过盛夏白瓷梅子汤,碎冰碰壁当啷响。】日久生情,一见钟情,放在这,通通都给你验证。
“九郎,过了今年,你就该娶妻成婚了。”这一天,梨园歇业,张云雷坐在后台看着杨九郎,细算算,张云雷与杨九郎相识将近十年了。
“婚配娶妻,我要娶也是娶你啊。”杨九郎一脸认真的回答,“云雷,嫁我可好?”
“你可真会说笑。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是你说娶谁就娶谁?”张云雷红着脸笑了一声,可又自知自己的身份,哪能是高攀的命?脸上的笑意减了不少,“况且,我这身份,也难入你父母的眼……”
“你不一样,你不是那些人。如果不能娶你,那我还成什么婚?”
“好了好了,我也就随口提了一下,你别较真了。终身大事哪能是我们这样说一说就定下来的?”
“可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非你不可。”
“我知道……”张云雷信杨九郎的话,因为他也非他不可。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
已到适婚年龄的杨九郎整日里烦心的事就是父母在耳边聒噪:“九郎,城北李府,是富商大贾。家中大儿如今在从政方面也小有成就,家中小女正待字闺中,如若我们两家结交姻亲,那便是好上加好,给杨家门楣再添一笔光彩啊……”
杨九郎听的都烦了,每每一提这件事就准会跑到张云雷这来,听听戏以此来赶走心中的烦闷。杨九郎想拉着张云雷的手回杨家,当着父母的面把事情挑明了,而张云雷每次都是让杨九郎作罢,说自己还未做好准备……
这一次杨九郎是等不及张云雷做准备了,因为父母即将下聘到李家。杨九郎心一横,对着父母说:“爹娘,我有心上人了,我此生非他不可。”
“那你怎么不早说?哪家小姐?家世怎样?家中几口人?父母是否健在?生辰八字如何?要不还是请媒婆去看看。”杨母一嘴就问了这么多问题。
“娘……他叫张云雷,是…梨园戏子……”
“戏子?!戏子怎可能八抬大轿嫁入我们杨家?九郎,如若是纳妾,为娘可以答应。若是为正室,坚决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