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盗将行(十)
文笔不好,不喜轻点喷_(:з」∠)_
离开扬州前,孟鹤堂心里总有一点隐隐的不安,但具体是因为什么,他说不清。
回京后,日子难得清闲,孟鹤堂推掉了很多大户的邀请,只偶尔在天桥底下露个脸,却是一得空就往国舅府跑。
“先生最近倒是闲得很。”周九良在第三次拍掉孟鹤堂伸向桌上文书的手后,睨了他一眼。
“其实我也很忙的。”见周九良不让他碰案上的文书,转身就从笔筒里顺走了一支狼毫,在指间把玩。
“噢?”闻言,周九良挑了一下眉,似乎并不相信他的鬼话。
“别不信,我今天来是卖你一个情报的。”放下手中的狼毫,孟鹤堂表情难得的正经了起来,“金兵准备南下了。”
是了,他终于想起来当时离开扬州前为什么会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那日他们离开之前,路过一茶楼,耳尖的孟鹤堂在一片嘈杂的声音中听到有人用稍带口音的中原话在交谈,便朝那边看了一眼,发现其中一人衣领处露出了一截不常见的颈饰,似乎曾在哪里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如今再回想起来,算是记起来了,那个颈饰的样式是金人佩戴的。
其实自先帝驾崩之后,金兵也偶尔会渡江骚扰一下,但这次恐怕是不一样了。
狼性本就是贪婪的,更何况是一头已经养好旧伤韬光养晦多时的狼王;而他们,则如同一头刚刚失去母鹿的幼鹿,谁强谁弱,一眼明了。现在,那头狼肯定早已垂涎三尺,准备伺机而动了。
把那日的见闻与周九良讲了一下之后,果然,那人蹙起了眉头。
金人果然要按捺不住了吗?
是时候该准备准备了。
眼看周九良进入沉思状态,孟鹤堂也不便多打扰,单手撑在书案上,伸出另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确定人完全没分半点心思给他的时候,却是抿唇笑了,“不打扰你了,晚些我再来拿我的报酬。”
说完在他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便离开了。
自从经历过扬州一事之后,周九良似乎不太抵触自己的一些亲密举动了。孟鹤堂摸了一下自己仍残留有柔软触感的唇,心情大好。
周九良被这一吻拉回了心思,反应过来时,只看见了那人离开的身影,思索了片刻,不禁心想:报酬?他要什么报酬?
在孟鹤堂离开后,周九良便立刻动身前往御营司。他虽然只挂国舅名号,但却也担任了宰相一职,兼任御营使,总摄军政。
与副御营使及其他军事要臣说明情况后,整个御营司陷入了严阵待兵的状态。
周九良在御营司一待,便是一整天。
等他觉得再商议也逃不过要打一场硬仗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草草部署完大概的战略后,众人纷纷表示撑不住了,这才肯放人回去。
回到府内,晚膳也没心思用了,屏退一众下人后,周九良独自推开尚未掌灯的卧房。只见他甫一关上门,房内的一盏灯突然亮了。
回过首去寻找光源,入眼的却是一个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