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燃烧的大地 第五章 安雅(7)

“这些好处都只是附带的而已，人体的运作是一项系统工程。对于身体机能的强化也自然是全方位的”她说完便又拿起了另一块蛋糕。
“但我想这并不是免费的.....”
“没错，你以后就要跟我混了。”她说着便又笑着微微扬起了下巴起来。“就像我刚才所说的，我现在的身份是中国国家高级计划研究局局长。而你，以后的身份便是我的警卫员，所以，为我做事与你的忠诚并不互相冲突。”
“......”但我要怎么证实这事的真实性？她的警卫员？那又是什么鬼？
“那你为什么不想一想，为什么一个已经失踪了几年的士兵，他的紧急激活代码还是可以使用？这样怀疑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但你为什么要这么搞？当什么局长？”我得承认这话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我说了我会帮助你们的，而这只是效率最高的一种方式。涉及到了我所能掌握到的资源，这应该不难理解吧？”
“那么我要做什么？”
“做你该做的事，具体来说很复杂。但警卫员只是个表面上的职务，不过总而言之，你以后跟着我就行了。”
“我不回老部队了？”
“别忘了你已经是个死人了，先生。这跟单纯的保密不一样，你的户口都已经注销了。从某种方面上来说你确实不应该活着。但尽管如此，你仍然有保密需要。”她收起了之前一直面带微笑的表情，原本一直翘着的腿也跟着放了下来。
“所以我不能告诉任何人我曾经是谁。”这让我有些焦躁不安，我禁不住去挠了挠脑袋。本来我就一直瞒着家里人我到底在干些什么，现在可好了，我甚至都不能告诉他们我还活着！真是他妈的太好了！虽然我完全理解这么做的必要性，这其实也是为了他们的安全考虑，但我还是觉得很不爽。
“如果有空闲的话，你在远处偷偷看上一眼还是可以的。”我面前的女人伸手拍了拍我的肩安慰道。“他们可以还是能领到你的抚恤补助的，生活上的事情不用你担心。”
“那其他人呢，他们怎么样了？”我禁不住扶住了额头，我已经有预感我会得到什么样的答案了。
“.....”这次轮到她不说话了。
“全没了？”也许是因为改造的缘故，我发现自己变得有些冷漠。但干我们这行的有牺牲也是家常便饭，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对此熟视无睹。一个大队战斗员几百号，我并不是个个都很熟悉，但一个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弟兄盖了国旗总不是什么好事，而当一个每天与你同吃同住的人再也不会出现在餐桌的对面，在列队时需要多出了一个需要被补齐的空位时，那种失落感总是让人无法言表。
在营区的后山上有一片墓地，那里有一个个小小的衣冠冢，里面通常会埋上我们本人的作训服，正装和遗体则会交给家属.....如果还能找到的话。而寄给亲属的阵亡通知书，则会说明我们是在训练中出了意外牺牲的。
这件事老刘总是亲自去办，我也跟着去过几次。家属们的神情让我至今难忘：有人沉默不语，有人嚎啕大哭，甚至还有把拳头向我们身上招呼的.....
.但这一次呢？谁去给老刘他们送阵亡通知书？就我所知老刘的女儿马上就要考大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