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龄龙|龙龄】风也喧嚣（十二）(2)

张九龄趁着王九龙没醒就离开了，和张九南还有樊霄堂打了个招呼。
夜晚的车道两旁车辆密集，停停走走，一段回家的路程变得遥远不可触及。张九龄顺手将车子开到空旷的路上，他打算逛一逛，让自己心情能好一些，现在的他心如乱麻。远光灯打在路边的石凳上，张九龄就坐在那。
伸手摸了摸口袋，烟盒还在口袋里，散发着烟草的味道，可是当张九龄满怀期待的打开烟盒却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这才想起来最后两支烟在去医院的路上已经抽完了。
只有打火机还能有点儿作用了。张九龄盯着打火机冒出来的颤颤巍巍的小火苗，看的张九龄有些出神。
“要烟吗？”张九龄抬头向声音的主人看过去，是个干练的女孩孩子，短发的波波头，一身黑西装，张九龄没想到面前这个女孩子居然在给自己递烟。
张九龄接过来给自己点上了，面前的女孩子打火吸烟的动作熟练到让张九龄有些目瞪口呆，“女孩子少抽点，不好。”
烟云缭绕的时候，女孩想了想才反驳他，“男的就好了？”
“……”张九龄知道，这是不分男女的，都一样，都不好。
女孩弹掉烟灰，从手包里掏出小巧的盒子，把烟头放进去，“看来你是知道答案的。都一样，男女，没有差别……该来的终究会来的。有缘再见，陌生人。”
张九龄吐出口中的一缕，看着女孩消失的地方，在路灯下站着的是个穿着长裙的女孩，两人看见以后就挎着手离开了，这时张九龄才明白刚才女孩说的是什么意思……
活在世上，总有一些烦心事儿。
对于张九龄来说是的，对于刚才的女孩来说也是的，对于王九龙来说也是的。只不过看怎么选择罢了，张九龄现在的位置就是选择的交叉口，是否选择擦肩而过，张九龄知道选择背后就是漫漫长路，无论是与否。
越想越觉得难受，就连脑后勺的旧伤口都在疼，张九龄觉得自己需要等会抽完烟去医院复查一下。
只是去复查一下而已。
“呼……”张九龄吐完最后一口，扔掉烟头。坐在椅子上的时间也不短了，夜里的风还是有些寒冷的，毕竟现在只是春天而已。
只是个万物复苏的季节而已。
夜里的医院漆黑一片，除了几处暗灯以外，也就没有其他光亮了。
张九龄孤零零的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这个点除了护士站以外也没有其他地方有人了，他记得王九龙的病床，就直径走了过去。
病房里还亮着灯，估计是王九龙不方便没关吧。张九龄探头看着玻璃里面，想看看王九龙睡觉了没，刚探出头去，就发现里面的人和他对上眼了……
窗外的人一下子缩起来，害怕里面的人发现自己，因为他还没有准备好虽说自己想说些什么，可是自己到底想说什么呢。
等过会儿再探过去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还是依旧看着他。
王九龙就直勾勾的盯着窗户，不需要确定，他知道站在门外的就是张九龄，起身想去开门却发现浑身上下钻心的疼，差点儿摔在地上的时候张九龄才开门进来扶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