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先代录　第三十三卷「萃鬼」(10)

魔理沙的话不能听听就算了，它给予了妖梦的心理阴影致命性的打击。
　已经没有了当初蔑视的眼光和余裕的态度。
　冷静的假面，支离破碎。
　眼瞳里翻滚着炽热，凛冽的视线锁定魔理沙，更在她身后衍化出了灵梦的身形。
「呐啊，妖梦。你在被灵梦按着摩擦的时候，我没当成自己的事。跟她站在一边俯视你来着。
但是，果然不对啊。不管是跟比肩的事，还是觉得事不关己这回事啊——现在，我明白了。」
就好像妖梦的杀气没有传达到一样，魔理沙继续开口道。
仿佛是为了自己听到一般的，近乎独白似的嘀咕着。
「君临顶点的已经有了，处在下面的也没多大差别。但是啊，眼屎和鼻屎哪个更像屎呢，你说呢妖梦。」
（原文：てっぺんはもう決まってんのさ。そこから下に大した違いはないんだ。だけど、目クソと鼻クソ、どっちがマシなのかくらいは決めとこうぜ、妖夢
放飞自我的意译了。）
「……饶不了你。」
妖梦好像硬扯着把手抽离刀柄，取而代之地才怀里取出了一张符卡。
「绝对、饶不了你！看老娘不整死你！雾雨魔理沙！！」
妖梦很清楚自己中了魔理沙的激将。
把她砍了是很简单。
如果被斩掉了一条胳膊，眼前的这个人类应该会难看地求饶吧，
　――但是，这样就没有意义了。
　――对自己来说没有意义。
――不以『胜负』相决就没有意义了！
妖梦很清楚自己的行动受到了魔理沙的诱导。
　在此基础上，她决意要与魔理沙——用她想要的——『弾幕』来决一胜负。
　因为有着曾在弹幕比试里完败给灵梦的原因在。
但是，妖梦并没意识到其中最重要的部分，甚至没有丝毫的疑问。
　――为什么会没有意义呢？
――为什么自己不能接受呢？
在自身无法触碰的内部，妖梦自身的战斗早已打响。
　另一边的魔理沙也同样，没能弄清楚自己在干什么。
　之所以向妖梦发起挑战，并非因为她砍死了那只鬼。
　至少，这点可以肯定。
那时突然的愤恨与焦躁并非脑子短路。
　那么，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
　仅仅，只是那个时候——难以接受。
　只是非常地难以接受。
　这是一种情感。
跟与妖梦的战斗搭不上关系
心念至此，魔理沙便放弃了思考。
在思及必要的部分之前，优先感情的行动了。
并不觉得这么做对。
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
挑衅妖梦时顺口说的那些，一部分原因是自己的心境。
　但是，也应该有其他部分原因的。
　就是不知道这些其他的部分。
模棱两可的时候，对决就已经开始了。
唯独没有迷茫。
跟和那个鬼对峙的时候同样，因恐惧和胜算的有无而生的犹豫一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