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雾
囚雾 冬雨叶落
我和你都被囚于那片雾,不能直视对方的表情,也看不到泪的落下。
我们肆意挣扎,在茫茫白色中胡乱挥手,小心的呼吸
小声的说
别了,欢喜。
2019.1.24
一
郑鸣秋匆忙拿上行李箱戴上口罩,关好自己公寓的防盗门上了锁。手机响着,他看了一眼,把手机调成了静音。他定了去南京的火车,上午12.03的。这是他第一次没有接孟曦的电话,如果要问原因,他回答不出。额头依旧很烫,心中产生强烈的厌倦感,那份最初的热情似乎在慢慢地褪去。郑鸣秋感到一阵恶心,以最快的速度奔向车站的洗手间靠着水池呕了起来,吐出来的都是黄褐色的汁水,还有一些是刚刚用来填饥的泡面残渣。“该死。”郑鸣秋看着镜子中自己颇为狼狈的模样骂骂咧咧的闷吼了一句。手机在口袋里震动个不停,索性把手机关了机。他乏力的把包卸下,拉开拉链,掏出身份证和车票离开洗手间等待安检。
广播重复喊着“KB126班次列车的乘客请进入检票口检票。”郑鸣秋低着头随着人流到站台候车。“起雾了,天气最近都不太好。”郑鸣秋身边说话的是个中年男子。40岁左右的年纪,他头戴绒帽,帽子下露出了浓密粗厚的双眉和极为有神的瞳仁,他的鼻梁算不上直挺甚至还有些塌。微塌的鼻梁下有朱红色的薄唇,附近的胡子给人一种胡子拉渣的感觉。局部脸颊泛着油光,这是大多数中年男子特有的油腻。男子的体态有些发福,很修身的外套硬是被他穿的鼓起。郑鸣秋没有搭理男人的话,只顾自己在雾中往前走。雾大了起来,郑鸣秋加快了脚步,依稀的可以透过雾,看到火车探路的灯光。 检票员把铁板放下,他找到自己的车厢,上了车。这车是廉价的绿皮火车,是郑鸣秋为了省钱特地抢的。车箱拥挤的吓人,他只能缓慢地挪动身子,努力的向自己的座位靠近。狭窄的车厢被人所塞满,他只好把行李箱放在车廊靠墙的一面。
坐在自己的行李箱上,把手机重新开了机。五个未接电话署名皆是孟曦。他并无理会,打开了相机,对着西南方向的窗口,拍了张照,白茫茫的一片。除了雾还是雾,看不见树,看不见鸟啊,看不见所经过的城市。郑鸣秋摸了摸口袋,把仅剩的一粒薄荷糖放入口中,薄荷的清香味在口腔中弥漫了开来,他打通一个人的电话。
“喂,哪位?”电话那头传来慵懒的男声。
“夏子,你那儿还有多余的房间吗?”
“怎么了来南京了,你不去找你的孟小姐来找我干嘛?”男声带着笑,有着几丝调侃之意。
“弄丢了,找不回去了。”
“南京房价挺贵的,150一夜.”
“75一夜.”
“100不能再低了.”
“45一夜.”
“好,就75.”
“成交.”
电话那头的男声边痛骂着郑鸣秋的不厚道,边说他刚睡醒,一会去准备晚上的小火锅,学生时代那伙郑鸣秋和他就好这一口,以至于在宿舍里吃时都要其中一人在门口放哨。等宿舍大妈来查房时,另一人火速把锅端到上铺对面的衣橱上。虽然吃的是胆战心惊要冒着被处分的风险,不过倒是真的没抓过,两人都乐在其中。现在郑鸣秋,觉得还是大学时光最美好。林荫道上有骑着单车的女孩,绿茵草场上有踢着足球的男孩;冬天有乱炖的小火锅,夏天有清爽的冰西瓜。这些似梦似幻的日子的逝去,却在弹指一挥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