赮毕钵罗x龙戬（十） 感情戏真难写啊

“赮儿，你这又是何苦。”龙戬苦笑，终不忍心见赮毕钵罗如此狼狈模样，将赮毕钵罗从地上掺起。
赮毕钵罗道：“师傅，您还要赶我走吗？”
龙戬不回答赮毕钵罗的问题，静默一秒，他忽然反手挥出一道掌气，扑灭满室红烛，霎时无边黑暗笼罩师徒二人。
赮毕钵罗心头不解之际，忽听龙戬问道：“赮儿，告诉为师，此刻你感受到了什么？”
满殿是无边的黑，连一丝月光也无，赮毕钵罗举目四望，无风无息，无光无影，沉寂如一潭死水，什么也感受不到，好像这里是不属于人间的地方，好像这里已经沉入了地狱。
赮毕钵罗忽然感到一阵不明来由的心慌，他朝前摸索，摸到龙戬的一只手，温热的，潮湿的，赮毕钵罗如同抓到救命浮木般把龙戬的手紧紧抓住，方才觉得心口那阵莫名不安之感消散些许。
“赮儿什么都感觉不到。”
“哈，什么都感觉不到吗？”黑暗中，龙戬抽回了自己的手。
温热散去，只余冰凉，赮毕钵罗僵硬地摊开手掌，任寒意浸满周身。
 “这就是龙戬此刻所处的世界。”龙戬悲凉道：“你什么也感受不到，龙戬耳边却是刀光剑影，杀戮血腥。”
“你可知为师为何要点红烛？”龙戬一扬手，刹那殿中红烛尽燃，龙戬捧起一只红烛，烛光映照他清俊的眉眼，仿佛比月光还温柔。
赮毕钵罗怔怔地看着龙戬，心头的不安，正如黑洞一般急剧扩大。
“因为只有看到更鲜艳的红，才能压制我对血的渴望。”
话落，龙戬猛然捏碎掌中红烛，融化的蜡泪，尽数喷洒在手，他恍若不觉得痛。
赮毕钵罗却骤然身体一抖，再看向龙戬时，已是错愕神情。
“师傅，爵埠罗他对您！对您做了什么？！”
龙戬平静道：“做了什么，不过是把从地狱归来的人再度推回地狱而已，你若想知道，我可以告诉你，但你要答应我，听我说完后你必须离开这里，以后也不得再来此地。”
“为何，师傅你为何……”赮毕钵罗声音沙哑，喉咙仿佛被万千沙砾磨过，话未毕，已是痛苦地说不下去了。
“赮儿，你长大了，已经没有任性地权利了。”龙戬神色很平静，平静地毫无波澜。
赮毕钵罗捂住心口，怆然的看着龙戬。
“好。”赮毕钵罗闭眼道。
随着赮毕钵罗话音一落，龙戬低沉之声缓缓响彻大殿，伴随着龙戬的讲述，赮毕钵罗的手逐渐捏紧，捏到骨节发白，龙戬每说一词，赮毕钵罗便感心痛一分，龙戬尚未说完，赮毕钵罗已然泪流满面，懊悔不已了。
“是赮儿之错！都怪赮儿不能及时救出师傅，让师傅受苦了！”
“如何是你的错？”龙戬轻柔地为赮毕钵罗擦拭脸上泪水，泪水连绵不绝，不断涌出，龙戬擦之不尽，灼热的泪水似乎也灼伤了他的心。
“赮儿，不怪你，为师从不曾怪你，你很好……”
“师傅……”赮毕钵罗按住了龙戬的手。
抬眸，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