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良】盗将行（九）

圈地自萌，请勿上升真人。
图源来自微博：堂主家的瑶大爷
文笔不好，不喜轻点喷_(:з」∠)_
等周九良再次醒过来时，已到掌灯时分，被温暖的灯火映得带上暖色的帐顶让他有些失神。
这种不真切的感觉让他有一瞬间觉得之前的一切只是一场梦。
但身体的感觉告诉他这不是梦。
衣服和被褥已经被人换过了，周九良环顾一下屋内，发现孟鹤堂不在。
也好，他叹了口气。
下床后，他发现桌上有一盅粥，打开后还是冒着热气的。底下压着一张纸，上面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谁给他掌的灯，谁给他温的粥，周九良心下已了然。
一夜无眠，他看着桌上的蜡慢慢燃尽，化成一摊凝固的蜡油，看着灯芯又渐渐熄灭在凝固的蜡油上。
孟鹤堂没回来。
接下来的三天，周九良继续暗中调查知府和盐仓监那边，同时手下人散货的任务也依旧有条不紊，一切都像计划中安排的那样。只是有些地方又不一样了，比如，他已经三天没看见孟鹤堂了。
问了一下同行的那几个手下，他们纷纷摇头，说好几天不曾瞧见这位孟先生了。
他到底在期待些什么？周九良摇摇头苦笑。明明把人推开的是他，到头来挂念的人也是他，他倒是有点看不懂自己了。
寒冷的冬日里总是很容易犯困，周九良止不住困倦，伏在桌上睡着了，等再醒过来时，肩上多了一件厚实的披风。
抚上这件带有自己体温的披风，心里那个缺口被填上了一点点。
他回来过。
正准备泡壶热茶暖暖身体，余光瞥到旁边有一本子，拿过来一看，是曹阎那个记录走私官盐的账本。
不禁哑然失笑，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大盗，居然是先捣了曹阎的老巢。
等再晚些的时候，周九良从楼下大堂用完晚饭回房，听见了窗户急匆匆又轻轻关上的声音，桌上是另外两个账本。
几步迅速地走到了窗前，用不大的声音朝外面喊：“孟鹤堂，站住。”
说完后就后悔了，自己能跟他说什么？
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听到，正在懊恼时，听见了窗枢被人轻扣了几下，犹豫了一会儿，张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你……”
只听外面几乎与他同时开口：“我以为你不想见我。”语气轻轻的，生怕下一刻周九良就会把他轰走。
孟鹤堂小心翼翼地在外面等着，呼吸进体内的空气是冰冷的，见许久也未得到房内人的回应，心也一点一点的跟着被冰冷空气入侵的肺腑冷了下来。
正准备悄悄离开，只听见房内传来了一声叹息，身后就笼上了屋内温暖的烛光。
“进来吧。”
看见在灯火烛影映照下温柔了眉眼的周九良，孟鹤堂微微有些怔住了。
此时月明星稀，而这房内的周九良便是孟鹤堂心中的那轮明月，众生芸芸也就如同朗月旁的繁星般被掩盖了光芒。
半蹲在窗台上，孟鹤堂的笑还沾染着寒气，朝那人伸出手，轻轻地说了一句：“九良，我手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