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云雷】如鹿归林。「84」(3)

“别嚷！知道了！”张云雷坐在上场门边上答应着。
“哎呦，跟着坐着呢！”
“废话，坐别地方我不是怕走不去么！”
听着台上郭老师介绍的差不多了，九郎和浩媛两个人把他搀起来，九郎送他上了台。郭老师看着两个孩子走上来：“多大份你看看啊！非得让人送上来，没有快递是不出来演出的！”虽然开着玩笑，还是不忘了提醒一句：“你扶着点桌子。”然后开始介绍：“这是我徒弟，叫张云雷，他从小从艺，最大的成绩就是几个月前从南京南站摔下去了……这个玩意就是你知道这哪片云彩有雨是吧？艺人嘛！怎么红的都有！”
谦大爷也不忘了捧上一句：“他靠摔红的这是！”
“张云雷打这么大就跟着我，是我早期的徒弟。”郭老师边说边比划一个身高，意思是那个时候张云雷还是个小孩子：“小的时候后面留一小辫儿，那会儿唱了好多太平歌词，莲花落。那会电台录了大批，这一说是05年，现在很多相声演员都是听着张云雷的声音成长起来的！张云雷！”
“诶！”
“莲花落还会吗？”
“会！”
“打小教过他啊！咱们俩人拆一段吧！”
“可以可以。”
“让大伙听个新鲜，可能你们听不惯，听不惯就多做自我批评吧！”
……
“咱们唱个以前大伙没听过的，唱个《杨二舍化缘》花墙会！……掐几句对诗！……请我们的贴板师！来王九龙！”
“花墙会！”
“对，你来那个小姐，你长得秀气，站墙上，跳下去方便，你有经验！南京火车站十多米跳下去，愣没死，就这个玩意！”手指点着他说这：“我原以为就完了呢！没想到，骗我呢！”
“咱们试试调门好不好？”张云雷觉得师父情绪不大对劲，刚忙把话题拉回来。
“来！试试调门！”
大楠打板，张云雷就唱：“王……美……荣……站墙楼……”
郭老师听着他开口，重重的点了点头，表示肯定也表示赞扬。师徒二人，虽然只在后台磨合了一会，但好在也完美的配合了下来。
“等有时间，张云雷健步如飞了，从头到尾咱们好好给大家唱一个！”
张云雷微微欠了欠身，扶着大楠的手就又往台下走，郭老师在身后：“诶！说走就走了这俩人啊！这是要出去卖艺去了这俩人啊！”虽然嘴上打趣着张云雷的腿脚，可看着从小看到大的孩子，现在连走路都需要人扶，还是满眼掩不住的心疼。
浩媛在下场门准备好凳子等着他下来，看着他下了台龇牙咧嘴，在台上却谈笑风生：“疼不疼？”
一头的汗，咬着牙点头：“疼。”
“返场还上吗？”看着他的样子，心里也揪着。
“上，不然包子不就白来了，我和大林也白准备了。”
“好，听你的。”知道这种事无论如何也犟不过他，所以莫不如顺了他的心意。
返场大家都上了场，大家都能明显的感觉到张云雷的腿越来越不听使唤，连走路都需要两个人搀着。好在返场的时间不长，很快就结束了。他先被包子和九郎搀下台，然后由着浩媛帮他脱大褂，换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