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王九龙X先生张九龄】灵魂典当（二）(3)

我想我知道九龄当时的那种心动了，雾气中的九龙安静温柔，让人一眼便要陷进去。我躲开了他的眼神，添油加醋的将自己的听到的故事说了个大概，刻意抹掉了九龄对他的喜欢，九龙听完沉默了，“师傅为何知道我与先生之事。”“我....我当然是算出来的啊，我看你们缘未了，想必是有一方思念不断，让你有此心结，我此次前来就是来解了你的心结的。”九龙沉默许久，给我讲了他的故事。
故事的开始和九龄所说并没有什么不同，俗套的无非是年少轻狂，喜欢上了阿月姑娘，想要考取功名抱得美人归。可是在遇见张九龄之后，好像一切都变得奇怪了。
自己总是在九龄讲学时昏昏欲睡，忽然转醒，抬眼便对上一双温柔的眼睛，里面盛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近在咫尺的脸忽的就红了，慌张的没话找话，每次刚巧进来的母亲都成了错开尴尬的借口。每次和九龄诉说自己对阿月姑娘的喜欢，他都能清晰方感受到身边人的难受和强忍下来的落寞感，于是渐渐的，他便很少在九龄面前提起阿月了，他发现自己开始在意九龄的悲喜。那年洛阳的初雪，九龄给他披上大麾时，低头看着碎碎念的先生，他忽然就觉得九龄好生可爱，一不小心便把自己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先生的脸忽然就红了，找了借口让他写一篇文章，他笑笑便回了书房，站在窗前看着先生站在雪里急躁的走来走去，大概的臊的慌吧，看着看着嘴角就不自觉的弯了起来。九龙想，这大概就是喜欢了吧。
毕竟是重情之人，临近灯会，九龙想要给姑娘一个交代，也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借着送礼物之意，他问九龄女孩子喜欢什么，九龄脸上的落寞一闪而过。“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君知否。”九龄叹了口气，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说了这句话。九龙想现在告诉先生还太早，不如时候到了再说也不迟。可惜这一迟，便是再也没能说出口。
九龙告诉阿月姑娘，自己喜欢的不是她，请求姑娘原谅，赠了玉佩聊表歉意，好在阿月姑娘本是大家出身，豁达明理，将玉佩归还九龙表示自己并不介意，说自己即将进宫还希望各自珍重。原来九龄看到的香囊中装的并不是那枚骰子，那枚九龙精细雕琢的骰子。那一晚九龙想的很清楚，待自己考取功名那一日，先生一定会很开心，到那时他便可以骄傲的告诉先生他可以做到。他褪去了浮躁的少年气，学着如何去安静下来，九龄眼里的疏离不过是九龙不懂得如何表达自己喜欢的木讷。但九龄做的一切，九龙都知道，一一记在了心里。
一切都来的很突然，九龄卧病在床的那些日子，他们讲了很多话，都是关于之前的经历的种种。九龙没有告诉九龄，其实他知道那些点心都是九龄做的，他了解自己的所有口味和喜好，书桌上总是放着一杯清茶，不苦不涩，热度刚好；九龙也没有告诉九龄，偷溜到酒楼喝个酩酊醉那一晚，自己并不是真的毫无意识，开始叫着阿月姑娘只是想试试九龄的反应，后来见那人在酒气的蒸腾下一脸的烦躁与不爽，还没来得及感叹这先生连生气的时候都这么好看，九龄忽然就吻了上来，堵住了自己不停叫别人名字的嘴，热烈却又温柔，他也喜欢我，有了这个念头，第一反应便是回应这个略显生涩却又急切的吻，翻身便压了上去，目光相撞的那一刻九龙看到了九龄眼里欣喜慌乱一闪而过，但他大概是觉得九龙把他认错了吧，不然怎么会慌忙推开自己，独身在房顶呆了一夜，犹豫了半宿，九龙终究是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