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玩笑(3)

却没想到，瞬间就输了。
【我也喜欢你】
只可惜，你拿这当场笑话。
他把手机关了静音，坐在沙发上抽了几根烟，把狗子关进笼子，叹了口气，抓起外套出门了。
倒是也没什么目的地，他找了家私人影咖，定了两场电影，私密性极好的房间，拥挤，却让人觉得充实。电影配乐被开到最大，吵吵嚷嚷的，张九龄盯着银幕，骗自己说他不是一个人。他撕开一包薯片，定了个闹钟，在枪战中半阖着眼，坐在沙发床上很不踏实的睡着了。
【3】
王九龙找不到他老大了，电话不接短信微信不回，张爸爸说是早上回家就没见人，张九龄自己租的单身公寓也没人在，宿舍，咖啡馆，茶楼，张九龄喜欢的所有地方他都跑遍了，但就是找不到。王九龙的心揪成一团，眼瞅着天黑了，他坐在车上，额头抵在方向盘上，失去张九龄的感觉，让他觉得心脏都不怎么鲜活了。如果时光能倒流的话，他一定今天早上就去张九龄家砸门，然后抱着他珍而重之的告诉他 “我爱你！”
接到周九良的电话是两小时后，他正坐张九龄家门口试图堵人。
【兄弟，赶紧来酒吧接人，老大喝多了。】
好像有这么句话说是心情不好的时候，人特别容易喝醉。其实挺有科学依据的。张九龄大概喝了平时三分之二的量就开始嘟嘟囔囔，他说的稀里糊涂的，说两人还在德云基地学艺，说刚开始搭档谁也看不惯谁，说王九龙最开始掌握不好力度，扇子敲到身上都是一道一道的青紫，下了台就眼睛里包着泪给自己上药，说哈尔滨太冷，两个人裹着军大衣还盖着被子都受不了，最后蜷在一张床上取暖的时候，王九龙会搂着他的腰。
他说他喜欢一个人。
一边说一边灌酒，最开始的两杯长岛冰茶麻痹了他的神经，让他知觉的渴，贪恋一杯杯酒精里的一点点单薄的果香。杨九郎看他眼泪在眼眶里转了三溜都不往下流，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口安慰了一句“没事儿，我懂你。”
就这一句话，被酒精放大了数倍的委屈似乎是找到了出口，张九龄抱着他前搭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杨九郎揉了揉额头有点儿无措，一边催促旁边看热闹的周九良赶紧联系王九龙接人，一边给张九龄塞餐巾，一下一下的拍着背给他顺气。
王九龙冲到酒吧来，看到就是张九龄半个身子就靠在杨九郎怀里，杨九郎还环着他的背把人圈在怀里低声说什么，他恨得牙痒痒。我找了你一天，你早上还说喜欢我，晚上就喝了酒往别人怀里靠。几步冲过去拉住张九龄的胳膊就把人从杨九郎怀里拉出来，扥着张九龄站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了，这才发现张九龄满是泪水的一张脸，和哭的还一抖一抖的身子。
内疚涌上来，王九龙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他小心的把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的张九龄背在背上，朝着周九良和杨九郎道谢。张九龄的眼泪还在流，滴在他后颈的皮肤上，砸的王九龙心疼。
他把人直接带回了自己家，进门的时候瞄了一眼时间，北京时间，4月1日，晚上11点。
去他大爷的愚人节。
张九龄的眼泪已经停了，眼眶还带着红，时不时抽噎一下。王九龙给他用温毛巾擦了脸和手，哄着他换掉一身酒气的衣服，套上自己的意见大短袖。张九龄只是看他一会儿，全都乖乖照做。但是在王九龙也爬上床把他抱在怀里时，他开始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