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晓同人文〗草莓味软糖(3)

他有时会和小鬼讲讲白日的见闻，有时会给小鬼唱唱歌。而小鬼总是安静地听着，时不时鼓着掌轻呼“好有趣”“好厉害”。
他觉得小鬼就像一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不论是什么事，在它眼里都是新奇而有趣的。不管怎样努力，他都无法相信，眼前的小鬼曾经竟然犯过那么严重的错误。
不管别人怎么看，在晓星尘眼里，它至始至终，都只是个天真善良的，单纯的小鬼。
晓星尘仍然时不时会做那个噩梦，虽然他一直称自己没事，但是小鬼终究还是注意到了。
“道长总是睡不好觉，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晓星尘想点头称是，可是想起小鬼单纯的模样，他竟无法开口。
如果告诉它的话，它会担心的吧。
察觉到他的犹豫，小鬼轻笑着往他的怀里钻了些。
“如果道长不想说，那便不说了吧。”
“我只听你愿和我说的话，如果你不说，那我就不问啦。”
“只是如果有哪一天道长想说了，我一定会好好听的。因为，我最喜欢道长啦。”
小鬼银铃般的笑声自黑暗中传来，晓星尘也在不经意间扬起了嘴角。
然后他清了清嗓子，小声但又用力地回答道：“好。”
〖5〗
小鬼在与自己亲近起来后，胆子才逐渐大了起来。到最后，简直是太放的开了，整天都赖在自己怀里长一声短一声地叫着“道长”，如果自己表现出分毫的不耐烦，它还会委屈巴巴地趴在自己身上撒娇。
“道长，你是不是不爱我了，你是不是有别人了，你看，我不过喊了你几声你就生气。呜呜呜......哇.....”
没错，小鬼在他无底线的顺从与宠溺下，也开始变得更爱哭了。
它似乎是万分笃定着，它一哭，他肯定会慌了手脚，软下声音来跟它道歉。而晓星尘的确是这么做的，所以能怪谁呢，要怪，也只能怪总是于心不忍的自己。
小鬼的身子也没闲着，一双小手老是在他的脸上东抓抓西挠挠，像是一只淘气的小野猫。当它钻入他的怀里时，身子还老是动来动去的，仿佛一直在提醒半醒半睡的晓星尘，“别睡啊，快理理我嘛。”
后来有一天晚上，晓星尘又一次被熟悉的噩梦惊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怀中的小鬼，竟是异乎寻常的安静。
“怎么不动了？”晓星尘缓了口气，温声问道。
小鬼沉默了片刻，再开口的时候，它的声音有一点颤抖：“道长，你知道我以前是个大魔头，对吧？”
晓星尘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那你不怕我吗？”小鬼微微抬高了音量，“你不怕我像骗他们一样骗你，你不怕我有一天也会害了你吗？跟一个大魔头睡在一起，还得陪它聊天，给它糖果，你难道不觉得有一点恶心吗？”
晓星尘微微有些恍惚。
他想起不久前做的那个梦里，他执着霜华，愤怒地冲那个曾经自己最喜欢的虎牙少年吼道，“薛洋，你真是太让我恶心了！”
喊出口的时候，心里其实是有一点慌乱的。不是最初做到这个梦时的震惊和绝望，而是对眼前的虎牙少年的愧疚。